第二十章

孤独吗？不是。迷茫？也不是。羽飞一个人骑马行在路上，没有精神。那是一匹瘦马，羽飞见它可怜才买下它。他要让它不被抛弃，要让它觉得自己还能够做很多事情。
羽飞心中像少了些什么，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寻觅，独自一人。
羽飞在马上对自己笑了笑，笑自己的洒脱，笑自己的无畏，笑自己的过往。他在此时想起了白玉汤，那个有些风趣的男人。
他们从小相识，也不是太小的时候，是那种刚懂事的时候吧或许。羽飞在困境之中遇到了他，那时的困境是羽飞的叛逆。
羽飞从小长大，只有比他小上几岁的剑雨同他玩耍。在他认识白玉汤后，就像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俩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在朝廷的冰窖中放火，但是失败了；在岩壁山间藏上东西，再来发现它们，就像是在寻宝一样；偷偷从屋子下面挖了一条地道，直通瀑布，但一次下雨差点被发现。
白玉汤被人带来和羽飞他们待了两年后，又被人带走了。
白玉汤和羽飞的关系很好，剑雨和他不是很合得来。白玉汤不愿意带着那小孩一起玩，小孩子，总碍手碍脚的。
每次羽飞和白玉汤出去，剑雨就一个人练剑，他喜欢练剑，尽管他年纪不大。他爹剑心时常与羽飞弈棋论道。剑心觉得羽飞人虽小，但心不小，不是剑雨能比得上的。
剑雨不爱这些，认为这些都是虚的，言辞华丽，思想精粹，成为圣人，那又怎样。唯有手中的剑才是摸得着的实在东西。
那个人带走了白玉汤，但是带来了小麻雀，小麻雀小的时候是不叫小麻雀的。她叫茹叶，是剑心给她取的名字。剑心想让她像她的名字一样平凡，不要让她像风儿一样好强。
羽飞骑在马上，马蹄踏过尘土草地。羽飞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那是个晴朗的天气，羽飞靠在火狐身上望着天，火狐也蜷在地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羽飞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间，平日都是辛苦的练剑，练琴，练书，练棋。那火狐离开母亲后，生长便十分快速，几年时间，就从脚边的一只小狐狸，长到了一人高。
一切都很平和，剑雨缓步走来，说道：“哥，又跑到这来偷懒啊。”羽飞头都没有转一下，说道：“休息休息，怎么叫偷懒，你还小，不懂得。”剑雨笑道：“是，我都不懂，就你和爹把世上的道理都懂透了。来比试比试不？好久没和哥比剑了，让你看看我的长进。”
羽飞翻身一跃而起，说道：“来。”
两人各手持一柄木剑，就地演练起来。不过羽飞剑法更加熟练，剑雨虽灵动，但步步都似在羽飞的预料之中。
羽飞执剑打在剑雨的屁股，一连击中好几次。剑雨把剑一扔，说道：“哥，你太欺负人了，总有一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厉害你厉害，还不是被我打屁股。”
“哼，你就玩吧。你练剑的时候我练剑，你不练剑的时候我还练剑，看你怎么说。对了，我爹已经教我万千幻剑之术了，虽然很难，但我是不会怕的。”
两兄弟都靠在火狐身上看天上的云。羽飞道：“的确很难，两年前大叔教我的时候，我两个月才摸到一点门道。”
“那你可真笨，我一下子就懂了。”
“吹牛吧你，我才不信。”
“好吧，其实我现在都没懂，爹说的将真气先流到体外再流回体内是怎么回事，总是收不回来。哥，要不你教教我。”
“这我能做，但就是说不清楚，你看。”羽飞说着将手掌打开，肉眼可见一股气息流出体外，缓缓凝在一起，初具剑形，但还分不太清楚。
剑雨双手放在脖子后面，咂咂嘴说道：“我看你也不会。”
羽飞听了这话，用手挠他胳肢窝，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别别别，哥，我错了，错了。哈哈，别。”
一阵打闹后，剑雨说道：“哥，你要成为武林高手，以后肯定要打很多架，也会遇到很多厉害的人。”
“或许是吧。”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的。我知道，一个人要成功，光靠他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还要有人为他牺牲才行。我愿意成为哥你的利剑，将那阻挡你道路的东西都给扫除。”
羽飞心头很暖，笑了笑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