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攻城之后（5/5）

“好好好！”
眼见联军的将士被击退，虎牢关的董卓军暴发出了一阵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怒吼之声，他们宣泄着自己内心当中的压抑，宣泄着对同袍离世的悲愤之情。
噗通
李儒脸带着笑意地瘫坐在地，他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长时间的嘶吼让他的声带有些受损了。
不过，这次守城之战，也多亏了李儒一直在城墙面的指挥，这才让一众董卓之兵不畏生死，不惧联军地顽强抵抗着，若是换一人，除了董卓之外，怕是这座城关也早就已经被联军攻破了吧。
为何如此？
就凭李儒自称为董卓军师以来，从未克扣过这些西凉汉子的军饷，就凭李儒和董卓能够带着他们这些糙汉子从西凉那个苦寒之地来到雒阳这富庶之地，让他们不必再为粮食发愁，让他们不必再为生活发愁。
踏踏踏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的脚步声让董卓军们那颗警惕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弯刀，看向了楼梯口处。
见来之人是并州军中的高顺，这些人这才松了口气。
高顺走到李儒身边，想要将其扶起，却不想李儒却摆了摆手说道：“伯平，让我休息一会，我累了。”
过了好一会，李儒空洞的眼神中才恢复了神采，他缓缓地起身，在高顺的搀扶下坐到了之前董卓坐过的那把椅子面。
“伯平，你说我们还有机会赢吗？还有机会守下虎牢关，保住雒阳吗？”
李儒闭着眼睛问到。
“军师，虎牢关乃中原第一险关，若我等坚守……”
“不用再说这些话了，再险的关卡，也有被攻破的一天，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李儒摆了摆手，打断了高顺安慰的话，他睁开眼睛，看着那西陲之日，有些悲怆地笑了笑：“那家伙说的真是没错啊，这天地间有规则，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个规则，那么肯定会不得好死的。”
李儒颤抖着站起身，看了一眼城墙面满身鲜血的士兵，对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缓缓地朝着城墙之下走去。
他想起了在进入雒阳之时，贾诩曾经和他说的话：如今大汉虽然倾颓，但余威尚在，刘汉朝廷制定的规则还在，若是谁想要率先打破这个规则，就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最后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很遗憾，这个率先打破规则的人，就是他和董卓。
看着以往意气风发的军事竟然如此模样，一众西凉军不免悲从心头起，刚刚击退联军的喜悦感也被冲击的一点都不剩，他们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可这群西凉汉子却始终没有让一滴眼泪滴在虎牢关。
“都给我抬起头来。”
见守城之兵如此模样，高顺大喝了一声：“这次是我们胜了，吕将军一人便挑落联军六员大将，若非最后体力不支，也不会败。”
“我们是死了很多弟兄，但是联军那边，比我们只多不少，只要我们能够守住虎牢，逼迫联军退兵，我们就还能回到雒阳，还能回到西凉，还能过好日子，还能见到我们的家乡！”
说到最后，高顺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了哭腔，这一次，并州狼骑折损了不知道多少人，其中有和他一起驰骋过草原的袍泽，有和他一起研究军阵的同乡，可就是这些人，全都死在了战场之。
“好好守城吧，尤其是今晚，若是累了就说，我会找人来替代你们的。”
……
虽然虎牢关未曾攻下来，但联军却早已经开启了宴会，这一战，不仅战败了吕布，还让董卓那个国贼肝胆俱裂，这已经是一场大胜了，觥筹交错之间，诸侯们开始互相吹捧，仿佛雒阳已经尽在掌握。
这场宴会，依旧是十八路诸侯，曹操未曾参加，在探望完伤兵之后，他便来到了军营，与刘昊一起喝起了酒。
“小耗子，我原以为刘备此人乃忠厚之人，不想其也是以偷奸耍滑之徒，其义兄弟还在养伤，这家伙就已经跑去和袁绍那厮喝酒庆功去了，端的不为人子。”
曹操一口气将碗中米酒饮尽，语气中带着恨意地说到。
“姐夫，你也别说别人，吕伯奢一家的事……”
“唉，是我愧对伯父，只是那时我已经是惊弓之鸟，唯恐被董卓捉了去，砍了脑袋，这才未查明原由，杀了伯父一家。”
被刘昊提起自己的错事，曹操并没有生气。
“所以，此次讨董之后，姐夫还是要去帮吕伯父一家收尸，将其风光大葬，最好让全天下人知道你认错的态度。”刘昊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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