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沉默是金

西照先：“这也说明，像咱们这种，就属于那种平日里都不会被注意到的人，就好像你看一幅画，咱们就属于看不见的景色。”
齐千岁：“但现在，仙门却打算让这些看不见的景色，也变得看得见。”
周朝：“就是这样，修行嘛，带来的好处肯定很多，如果以神意的力量加人的智慧，那肯定能创造出诸多的便利，就像我正在做的事一样。”
西照先：“但仙人不再超脱凡世，就说明整个天下会多出来一群拥有可怕力量的凡人，凡人，有七情六欲，有不同的喜好跟憎恶。本来凡人的战争，权利的争夺就会造成大量的死伤。”
齐千岁瞳孔颤了颤：“如果再加这群非同一般的凡人，那…”
周朝：“会发生很糟糕的事吧。强大的个人力量会造成最集中的团结，但，这也就造成了，个人的意识可能会决定整个国家所有人的生命和生活，神意能让人拥有无限可能的力量，但唯独，不能让人把自己强行变成一个完美，优秀得人。”
西照先：“古之圣贤，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齐千岁：“那岂不是说，接下来往悲观方向发展的可能更大？”
周朝：“不，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一切都没有变化。”
西照先点点头。
齐千岁：“这又是怎么说？”
周朝：“这个世界，或者说属于我们人的世界，就像是一块海绵，这个海绵是不存在容量限这个概念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其实就是，仙这个概念，会被名为普通的无限大海绵彻底吸收。”
周朝：“一点风浪也不会有。”
西照先：“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世界依旧。”
齐千岁：“跟你们两个聊天，我总觉得，我才是那个孩子。而你们，都是披着孩子外皮的大人。”
周朝：“哈哈，我们也就是纸谈兵。”
西照先：“是啊，万幸的是，龙川集会的定义更加天马行空一些，这也让我们这种纸谈兵得水平，也能得到不错的发挥。”
周朝：“但绝大多数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肉眼能看到的那些，他们并不会在乎天下，因为天下就是一台超巨大的机器。只有准备操控机器的人，才能看到这台机器。”
周朝：“但绝大多数人，并不存在这种想法，包括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因为他们觉得太麻烦了，所以，他们愿意只当一个组成机器的齿轮。”
周朝：“机器会怎么发展，会停止，还是永远的运转，又或者是突然变形？”
周朝：“这跟他们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因为齿轮的选择从始至终只有两种，要么报废，要么转。”
西照先：“这也是一种幸福。”
齐千岁：“恩，我感觉整天想那么多大的事情，脑袋会炸开的。”
周朝：“哈哈，不会的，因为能真正主导机器的人，最多不超过一只手，其他人，都是一些看客，他们自认为眼界比齿轮更高，但他们其实还是齿轮，无形的齿轮，也是最没用的齿轮。”
周朝：“普通的齿轮造就了机器，虽然他们并没有那种认识，但机器的存亡，其实有很大的关系，在做出决定这件事，操控机器的那只手，跟普通的齿轮们，是对半开的。”
周朝：“只有无形的齿轮，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从开始，到毁灭。”
西照先：“所以，有时候纸谈兵，还真不如家长里短的讨论下，如果真进了仙门，那里面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放假，会不会跟说书人讲的一样，必须得跟红尘不来往。”
西照先：“那样，更有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