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巨钞的秘密

林峰回信：“是的。你也安全到家了吧。”
温晴：“是的。今天王敏真过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
林峰：“过去了，我也不想理他。”
温晴：“如果今天刘仲强不来，你真的会下跪吗？”
林峰：“我会。”
温晴：“你不怕丢人吗？”
林峰：“为朋友帮忙，我不觉得丢人。当然，我将来会把面子找回来。”
温晴：“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讲义气。”
林峰：“很自然，你以前没关注过我。”
温晴：“以后我关注你了，我们会有机会常来往吗？”
林峰：“你愿意的话，当然有。”
温晴：“说定了，改天再聊，晚安。”
林峰：“晚安。”
放下手机，他觉得有点奇怪。
温晴从没主动给林峰发过信息，照理本该让他心花怒放。
奇怪的是他现在却心无波澜，究其原因，应该是白露对他的青睐，让他心气有些提高。
其实根本原因是他随着年龄成长，心智已开，已经过了为女生爱得死去活来的阶段。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阶段，当成熟后回忆起来，往往为自己当年的行为哑然失笑。
他不再想温晴，“先干正事吧。”
打开密闭空间，他又开始打造霹雳钢的工作。
如今他已非常熟练，像以往打造时会出现打断金属片的情况，如今很少了。
但今天想到王敏逼他下跪的事，心里还是憋屈，不自觉把金属片当成他的脸，奋力砸下去。
砰一声，不小心砸断了。
他如往常一样，要把金属片扔进去重新融铸。
忽然他发现什么，在断裂口仔细看起来。
发现裂口处有一根细细的金属线。
其实以前他也发现过，但没注意。
这会他突然想起，这似乎和巨钞的防伪金属线有点像。
从钱包拿出巨钞一比，果然位置一样，而且霹雳钢的大小与巨钞也吻合。
望着火炉中跳动的火苗，他隐约觉得霹雳钢与巨钞有什么关系。
同时，在郊外一间隐密的安全屋，厉任从堆积如山的资料中寻找着与林峰有关的蛛丝马迹。
“可以确认他就是个普通人。”厉任最后下结论，“如果巨钞不是他偶然获得，那他极可能与‘摩利尔’有关。”
白露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沉思的面孔，一言不发。
厉任思索良久，道：“事情可能因为他的介入变得复杂，我们继续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白露问：“头，巨钞到底有什么秘密，摩利尔到底是什么？”
厉任看了她一眼，“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
“作为主人的武器，我认为我知道得多一点，可以更好地为主人服务。”
厉任点点头，“巨钞的秘密全球知道的不超过一百人，如果加上你刚好一百个。”
白露长吸一口气，低头道：“洗耳恭听。”
“一个多世纪前，人类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边缘，经济崩溃、饥荒遍地、科技文明发展停滞……世界末日的迹象已经十分明显。这时，摩利尔出现了。”
“摩利尔是什么？神？”
“也许是神，也许是外星人、异次元生物……没人知道，它无比强大，拥有创世者般的力量和知识。它消弥了战争，解决了灾难，让人类世界重回正轨。”
“它临走时，留下了一万张‘霹雳钢’，分发给各大国的领导人，具体怎么分派无从得知，但每人都不满一千张。它表示，任何人类只要拥有两千张以上的霹雳钢，就可以召唤它，并请它实现一个愿望。”
白露问：“任何愿望吗？”
“是的。”厉任凝重地点点头，“各国领导人非常明智，他们深知只要摩利尔离开，人类会为了争取霹雳钢重启一场更大的战争。便共同宣誓保守这个秘密，并将霹雳钢伪造成当时各国货币的模样以掩人耳目。”
“一百多年后，种种原因部份霹雳钢流入民间，导致各国加速了电子货币发展的进程，其目的就是确认这唯一的纸币，便于收集或管理。任何人手上只要有，国家都会不惜代价地拿到它。”
白露疑惑，“既然如此重要，国家为什么不用暴力手段进行收缴呢？”
厉任无奈地笑笑，“人性，贪婪而短视，每个人都想成为拥有者，又害怕别人成为拥有者，加上有时国家或个人拥有者遇上一些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会不惜出卖几张来获取收益。久而久之，它成为一种特殊市场上流通的货币。但它背后的秘密，依然只有少数人知道。”
白露惊愕无比，“这到底只是传说？还是确有其事？”
“我在官方的秘密机构——比如摩利尔研究所，看到了它存在过的证据。”厉任长叹一声，“我倒希望只是个传说。它证明了人类在这宇宙中何等弱小。”
白露又问：“那这次阿波罗收购案，莫非也与巨钞有关？”
“老爷子是个稳妥的人，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他不会这么干。”
“所以，阿波罗的老板也是巨钞拥有者？”
“是的，只是货币的样式不同，作为民间机构，尽管拥有本国巨钞已经很了不起，但拥有外国的巨钞意义更是非同寻常。”
厉任望向窗外的星空，“权势人物就是这样，他们想要的无非是更多的权势。”
白露苦笑，“我今晚知道得太多了，我得消化一下。”
厉任摇头，“别想那些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事。现在计划有变，收购案的事，让那两个傻瓜去操心吧。你全力攻克林峰，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