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谜语人

继警察局证物室爆炸事件以来，已经过了四天，哥谭市警察局内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这场事故所带来的的影响太大，证物室被毁，无数的贵重资料付之一炬。
人员伤亡，加上证物室的重建工作亟需开展，警察局的人手竟然一度出现了短缺的情况。
而城里的罪犯们得到消息后，也越发猖狂起来，逐渐升高的犯罪率和警局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让戈登警长忙得焦头烂额。
夜色深沉，雨幕连绵，詹姆斯·戈登站在楼顶望着天空，厚重的乌云像是压在他的心头。
头顶的云层中，映着蝙蝠图案的灯光在夜空中格外醒目，那代表着恐惧的符号今晚依旧明亮。
“局势越来越糟糕了。”
黑色的影子一如既往地出现在身边，戈登点起一支烟惆怅地说道。
“以小丑为首的犯罪集团们在哥谭肆虐，我们死伤不断，人手一直在减少。听说阿卡姆也最近不安分，似乎有人正在筹备集体越狱，爆炸事件的调查也毫无进展。”戈登擦了擦眼镜，叹了口气，最近的压力似乎让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哥谭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戈登转过身去，认真地看着蝙蝠侠。
“我会处理他们，和过去十年里我所做的一样。”蝙蝠侠回道。
“已经十年了呀……”戈登感慨，接着道，“关于雷沃·塔利什徳的调查，我们还是查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也许是来自他国……”
“他不是人类。”
“那是什么意思？”戈登愕然道。
“我对比了他的基因样本，和正常‘人类’的差异很大。”蝙蝠侠拿出了一段录像视频递给戈登。
“嗯？”
戈登接过来查看，这是阿卡姆疯人院今天中午的一段监控录像。
视频被剪切放大过，视角中心跟随着雷沃，进入餐厅，从暴乱发生到结束，全程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是……”
戈登专注地盯着屏幕，看着雷沃在混乱中和一名壮汉对峙上，然而片刻以后那壮汉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雷沃却已经到达壮汉身后，离开了好一段距离。
戈登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一遍遍回放，哪怕将画面放到最慢速度，也完全没法看清雷沃做了什么，又是怎么移动到壮汉后方的。
“所以他是一个变异人？”戈登惊讶地看向蝙蝠侠，视频中雷沃展现出来的速度确实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戈登于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通过变异获得了稀奇古怪能力的人们。
“更像一个外星人。”结合着对最近一系列古怪事件的调查，蝙蝠侠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像大都会最近传闻中出现的那家伙吗……”戈登沉吟道，心想这真是个麻烦事。
“罪犯们我会尽快处理，爆炸案也有了些眉目，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找他谈一谈。”
蝙蝠侠看向了视频中的雷沃，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
不同于市区中的压抑，阿卡姆疯人院的夜晚倒是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虽说因为中午的闹剧导致所有罪犯都被禁足，但能限制得了罪犯们活动，却限制不了他们的嘴巴。
这里关着的都是些安分不下来的人，晚饭过后的精力显得格外充沛，病院里时不时传出各种闹腾的声音。
而此时的雷沃也在跟他的“邻居”聊天，隔着一面墙，和隔壁房的病友做着亲切的交流。
“没有手指但我能指，没有手臂但我能打，没有脚但我能走——我是什么？”墙壁的对面传来男子期待的声音。
“钟。”雷沃不假思索地回道。
“哇哦，你已经连续回答对十个谜语了，而且全部都是立马给出答案！”隔壁的声音欣喜道。
“按照约定，尼格玛，我回答你的谜语，你回答我的问题，现在该我提问了。”雷沃对着隔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