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直男

16.直男
一首合唱版《消愁》结束，众人意犹未尽，气氛烘托下，乔梁只好接着唱了《鱼》。
与周茉莉唱的版本相比，乔梁的版本歌词旋律并没有做丝毫改变，但听起来却另有一番风味。
周茉莉的声音干净空阔，还带着些许小女孩的可爱，她口中唱出来的《鱼》更多的是对旧爱的释怀，对新生活的渴望。
而乔梁的音域在F2到E5，音色有点像王丽宏，他唱的《鱼》虽然也有释然，但多了一缕愁绪。
相比首次亮相的《消愁》，《鱼》经过几天的发酵，酒吧里的客人们即便不会唱，也多少有些耳熟，当音乐响起来时，也能跟着节奏走两句。
《鱼》演唱结束后，乔梁眼见客人们似乎还想再来一首，急忙向张勇使眼色：兄弟顶不住了啊！
张勇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木台，三言两语间安抚好客人们的情绪，乔梁则悄悄溜回准备室。
乔梁表演的时间并不长，三首歌加上说话的间隙，也不过十五分钟。
但这十五分钟对初次表演的他来说，就跟进行了十公里长跑似的，亢奋过后身心俱疲。
准备室在舞台侧后方，鸭舌帽和胖子在表演结束后分别去不同的卡座见朋友，所以准备室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不过这世界上最多的就是有心人，以及各种意外。
乔梁刚坐下，红发妹张小花就跟了进来，外间张勇正手持话筒说着些下期预告的话，引得不少妹子尖叫喝彩，准备室里两个人却面面相觑，沉默的空气充斥在屋内，一时间尬住了。
最后还是乔梁打破沉默，主动开口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对于张小花眼中满满的、对自己的好奇，他感觉点不自在。
之前没有仔细观察，现在乔梁仔细打量着红发妹的脸，发现不愧是张勇的妹妹，虽然两人年纪相差大，但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出一些相似之处。
张勇属于典型的华洲古典美男子，下颌线突出有型，眉眼柔和，28岁的年龄恰好把青年的英气和经历世事的气质糅合，常给初次见面者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张小花的眉眼和哥哥张勇一模一样，不过同样柔和的眉眼长在青春期女孩子脸上，就少了些英气，多了一丝俏皮可爱，如果把酒红色长发换回黑色，配上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简直就是电影电视里清纯可爱邻家妹妹的原型。
这时张小花正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乔梁，听见乔梁发问，她掐灭烟，很社会的说：“东西倒没有，我只是好奇你身上有什么魅力，让外面那些老女人不停尖叫，似乎很喜欢你。”
乔梁一愣：“你多大？”
酒吧里的客人大多是年轻人，虽说张小花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但也不至于把二十出头的女客人叫成老女人吧。
张小花盯着乔梁的眼睛，似乎在确认什么，沉默片刻后小声开口说：“我应该有b吧……”
乔梁：“……”
不是，误会了啊，我想问的是年龄来着。
乔梁陷入沉默，不知道怎么接话。
张小花见乔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逗你了，你别看我脸嫩，其实我今年已经十九了。”
乔梁心下一缓，平常他和周扬开各种玩笑，实际上前世的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女人。
今生接触的女性只有一个周茉莉，但原主没把她当女人，乔梁受原主记忆影响，潜意识里也没把她当女人。
尴尬稍缓，乔梁接着张小花的话头聊天：“还真看不出你有十九，不过你都十九了，怎么也不至于叫那些大学生老女人啊，她们比你大不了几岁。”
张小花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你都十九了，我十九怎么了？嗯？怎么了？
不过直男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