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生破灭！身后之名！昏君？还是明君？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如此说过话了。
无论林风是故弄玄虚的方士，又或者真的是来自两千年后的后辈。
他都要问问。
如果林风真的是来自两千年后，那自然最好不过。
就算林风，真的是个故弄玄虚的方士，他也可以解解闷。
林风听到秦始皇的话，目光复杂，有些沉默。
对于秦始皇来说。
这个问题的真相，无疑是残忍的。
现在是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第五次出巡，巡视大秦的江山。
在这之前，
秦始皇让徐福两次东出，寻长生不老药。
第一次，是公元前219年。
当时方士徐福联合方士上书，言东海之外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他愿意带领童男童女为嬴政寻找长生不老的仙药。
秦始皇一听非常高兴，认为徐福能“忧他所忧”，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臣”，于是非常给徐福准备出海所需的物资和童男童女。
第一次出海，自然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便是这公元前210年，也就是今年同年。
此时的秦始皇，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正是如此他对长生不老的渴望已是昭然若揭。
此时徐福再次上书，说他愿意为嬴政继续寻找长生不老的仙药。
然而这次徐福东渡后没有传回消息。
秦始皇望眼欲穿，最终在第五次东巡时死在了返程的路上，长生不老的美梦成了镜花水月。
按照现在的时间节点来推算。
秦始皇在之前，已经让徐福第二次东渡。
此时，已经踏上了第五次东巡的返程。
但他心中，依然抱有念想。
认为徐福会给自己带回来长生不老药。
也正因为如此。
秦始皇才会问出“徐福什么时候会为朕找回来长生不老药”，“两千年后的大秦是否依然昌盛”，这种在现代人看来有些荒诞不经的问题。
但是，
如果站在历史的角度来讲，也只有秦始皇，才会问出这些问题！
林风沉默良久。
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徐福并未寻回长生不老药，甚至并未归秦。”
“始皇与三十七年，病逝沙丘。”
林风的声音在车架内回响。
虽然，他有些不忍心，告诉眼前这位垂老帝王真相。
但林风并非阿谀奉承之人。
思量许久，纵然心中万般不忍，还是咬着牙将后续事实全盘脱出。
“不可能！”
“尔敢骗朕！”
秦始皇瞬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胸口剧烈起伏。
然而，
顿了片刻。
他又满目颓然的坐下。
其实，在徐福第二次出海的时候，秦始皇已经隐隐感觉到，徐福是在骗他了。
不过纵然有所察觉。
但秦始皇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
无奈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说白了，
就是对长生追求，最后的一点执念罢了。
而如今。
林风的话，却像是如同戳破一个皂角气泡一般，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击碎。
按照林风的话讲。
他将会在这次返程时，病逝于沙丘。
而此地，正是沙丘。
他，命不久矣！
他，渴望长生！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始皇自己也意识到，长生或许最终会成为泡影。
但是，
就算隐隐猜测到这一点。
他不信！
他也不愿意去相信！
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包括长生！
“呼哧，呼哧……”
秦始皇喘着粗气，目光之中，杀意崩现。
杀戮，暴虐，霸道。
纵然年事已高，但秦始皇身上，霸道且充满压迫感的气息，还是向着林风铺面而来。
林风肃然不语，将充满压迫感的气息，全部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