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养猪人和猪！

回到客栈....
清晨，湿润的空气从客栈的窗口大量涌入，让许诺迷迷糊糊的醒来，可醒来的他，大脑一片混乱，记忆拼已经碎成一块块，需要来拼凑，让其完整。
这感觉，就像宿醉一个晚上一样，这滋味持续并不长，很快的许诺便镇定自若。
只不过让一切恢复正常之后，许诺就无法淡定，无法冷静下来。
许诺揉着太阳穴，试图平缓呼吸急促，想让自己更加镇定一些，可往往之间，强加上的镇定只会让你烦躁不堪。
这不....
许诺无法镇定。
但也没有叫出声来。
可大脑一直重复一句话。
他杀人了！！
而且还不少.....
一次性杀了十多个。
手起刀落。
好像那不是人命，而是将花朵摘下，然后戴在自己的头上....只不过，这花并不美丽，它是血红色的。
散发着猩红的血腥味。
他有过准备，知道血魔法是一个非常残忍的魔法，需要他人利用生命力来转变为自身的力量，自己的寿命。
可，他没想到，杀人居然是这种感受。
有些害怕。
有些恐惧。
这不是他懦弱，也不是因为他自身的道德观念束缚下产生的。
因为他非常清楚，那些兄弟会的成员，都该死。
无一例外....
自己知道兄弟会的一切。
知道这兄弟会是一个什么组织。
何况，这些兄弟会成员还试图抢夺他们。
匕首，弩箭全部用上。
似乎完全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从单纯的抢劫已经转变为杀人夺宝，毁尸灭迹。
但许诺依然害怕，只不过，他害怕的是自己杀了他们，居然内心一点波澜没有，没有一点为生命的凋零而惋惜。
有的是喜悦。
兴奋。
像极了一个自称艺术家的瘸子。
不....
这不是许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人之常情的一个理解，许诺也是如此，可不能因为他有恶，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处决他。
因为你没有处决生命的权力。
如果有。
那不是一个仗着自身强大而不顾一切的疯子吗？？
许诺懵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在你死的时候....小子！！在这一片大陆，弱肉强食，该扔掉你的那些底层道德观念！！你若主导一切，你必须操控一切。”
“否则，别人就会来主导你，操控你.....给你建立起一座束缚你的囚笼。”亚托克斯浑厚的声音加入了许诺的大脑，他知道许诺想什么。
他有这样的本事。
甚至还为此身同感受。
对于许诺此时此刻的一个状态，亚托克斯更多的是满意。
这头猪，终于有一点思想转变了。
他多想让这头猪顺着他的安排发展下去。
可过多的表明，猪未必会听从你，猪有猪的思维，而你过多干涉，只会暴露出你要杀他，吃肉这样的可能性。
只能用最简单的，让猪自己明白。
因为他相信，这一头猪，在血魔法的影响下，是跑不掉他。
亚托克斯其实内心还是有一些起伏，不知不觉，自己也变成欺诈者，变成自己最憎恨，最厌恶的模样。
可是，那又如何？？
他和许诺一样。
都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不被约束，不被控制。
打破这个该死的囚笼。
他们的囚笼定义是不同，可也相同。
因为谁都逃不掉，被那些自称为神，星灵的家伙操控。
许诺沉默了。
沉默于亚托克斯的这一番话。
囚笼。
是吗？？
对于你来说确实是的。
因为你是高贵的飞升战士，你曾经触摸过星辰，见证过数千个太阳的光芒，如今你被这优雅蒙蔽了双眼，所以，你的目标，怎可能，不黑暗?
但自己和你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