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帮主何人，山中匪寇

林问被贺宵雨一而再再而三的震惊，如今对她的语出惊人已经有一定的抗性了。
他已经知道齐泰然是谁，短打帮的帮主，拉拢自己不成，要用自己杀鸡儆猴的命令，就是他下达的。
解决完景三，这人本就是林问的下一个目标。
只是，林问对齐泰然的了解很少，仅限于知道他是短打帮的帮主。
将手从贺宵雨的手掌心抽出来后，他问起了关于齐泰然的事情。
“这个齐泰然到底是什么人？”
贺宵雨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嗯了一会儿后，她一句简单的总结开场：
“他是薛大少爷的狗。”
林问：“还真是言简意赅。”
贺宵雨权当林问是在夸她了，得意的继续说下去：
“就我所知，齐泰然这人是柘易州人士，就是距离咱们江陵县城一千多里地的地方，他在家乡是个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后来他们家乡闹了蝗灾，他不得不出逃，也许是报应，他逃荒了几年，最后在一个小村子定居下来，村里又出了血疫，他没法子，只得继续逃，一路上纠结起一只流民队伍来，最后在江陵城北边的大山里落了草。”
“后来县城外的流民越积越多，血疫的传播拦住了，但是这些人死后会传播的瘟疫比血疫还恐怖，四大家族就把这些人偷偷运进山里开矿，他不知怎么的，和薛家少爷搭上线，摇身一变，在外城建立了短打帮。”
林问听完后，仍有疑问：
“薛大少爷要他一个山贼在外城做做什么？”
贺宵雨见林问不解，便给他说起了外城一直在发生的一件怪事;
“林问，外城城墙下的流民聚集点，每天都会有大量流民涌入，但从你进城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可曾看到流民聚集点爆满？”
林问点了点头，恍然间，他明白了过来。
“短打帮在抓城里的流民。”
晚上短短片刻的谈话，让林问大开眼界，他未曾想到，流民聚集点失踪的那些人，并不是被官府或者四大家族的人抓走的，动手的人，正是同为流民的短打帮。
内卷挤占外城店铺的伙计岗位，请走本地人工作，只是短打帮的外在，它的内在是通过自己流民的身份，博取流民聚集区那些流民的好感，以坑蒙拐骗的方式把他们送去大山挖矿。
在大商律法中，这自然是违法犯罪，恐怕薛大少爷扶持短打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点什么事，可以把短打帮直接推出去，自己清清白白。
打的好一手算盘。
按照贺宵雨的话，齐泰然是花满楼的常客，这样一个土匪头子，去那样的风月之地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齐泰然的实力远超景三，林问一时间对付不了，按照贺宵雨的说法，只要也要等林问成为一段武者，她们才好下手。
她隐约的提到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但队友究竟是谁，尚未告诉林问。
景三的事情结束后，林问又回到了寻常的生活当中，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贺掌柜让他一两周内，不要再去外城。
外城的药材配送任务，被交给了另一位伙计，林问专注于内城的配送，贺掌柜没有交代这么安排的原因，但林问多少能感觉到。
自己周围恩人看上去与世无争，但很可能什么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也好，贺宵雨做的事情也好，他都知道，只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