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草薙

沈久扶着脑袋，有些疑惑，“你们是说，中城金融公司其实是叫手合会的臭名昭著的帮派，还是一个隐藏很深的邪教，用一些人的身体当成召唤邪神的容器？”
“这是真的。”马特强调起来，“一些线索是棍叟调查到的，有的是我这几天发现的，我让你保护的那个人，叫艾丽卡，她被手合会抓起来，因为她的体质特殊，可以成为邪神的容器，他们在她身上复苏了邪神，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更多的阴谋。”
沈久突然问，“那为什么不干掉她？还要我保护…一个邪神？”
棍叟脸色有些狰狞，他低沉道，“马特说的不全是真相，手合会没有抓捕艾丽卡，是艾丽卡主动找上了手合会，那个女孩性格里有种暴戾的天性，她的灵魂中充满黑暗和愤怒。
老朽很早就发现了她的特殊，为了压制她的暴戾，我把她送到希腊大使的家中，让她从小拥有美满的家庭，老朽教她忍术和格斗，告诉她许多道理，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想撕碎别人的身体。
她无法控制自己心中邪恶的一面，最后她选择背叛了我们，投入了手合会，成了手合会最趁手的武器。”
马特喃喃道，“不，不是的，我知道艾丽卡，她只是想混进手合会，她一直想在你面前证明自己，她一直认为你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父亲。”
“但她已经被黑空控制了。”棍叟声音越发低沉，他脸上流露出一丝哀色，像个可怜的小老头，“黑空就是手合会献祭的邪神，没有人能摆脱黑空的控制，艾丽卡太高估自己了，马特，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沈久突然想到他的法术列表里，有一门仪式魔法，对精神力和魔力没有任何要求，但门槛却高的吓人。
激活这个仪式魔法的要求只有一个：弑杀神明。
这仪式魔法全称是：仪式魔法-权能夺取。
对这门法术的描述也很简单：以凡人之躯铸就的伟大奇迹，吾乃众神之仇敌！吾乃神力的篡夺者！
这个仪式魔法在沈久心中一闪而过，他有点好奇，邪神…祂算神明吗？。
收回注意力，沈久发现马特和棍叟僵持起来，他开口说，“你们心里都很担心艾丽卡，是吗？”
马特艰难的点点头，棍叟不发一言。
沈久接着说，“我会保护她的，前提是她还能保持理智，如果她不能，我会选择解决她，这单委托我不要钱，但我要外面挂着的那把武士刀。”
马特没什么反应，棍叟却脸色一变，他气呼呼地说，“不可能，你走吧！除非老朽死了，不然我不会把草薙刀给你的。”
沈久耸耸肩道，“好吧，那我先走了，再见。”
看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棍叟的脸色更难看了，马特脸上一片绝望，直到沈久推开房间门，棍叟才开口，“等等。”
沈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如果你能保护她活着，而且让她不被邪神影响，那把刀就是你的。”棍叟提出一个苛刻的条件，“如果她活下来，却依旧是邪神的容器，到那时，老朽的刀会斩在你的胸膛，而非递至你的手中。”
沈久扫了眼自己的精神力和魔力，又扫了眼法术列表，点头答应下来，不过他提出一个更过分的要求，“那把刀，需要先给我。”
棍叟脸色难看，想要拒绝，但又想到马特之前跟他说过沈久的特殊之处，这让他想起年少时遇到的一些人，他沉默了好一会，才点头答应下来。
沈久看到他同意，很干脆地转身离开，“把艾丽卡的情报发给我，还有你们调查到的，关于中城金融公司...手合会的一切。”
棍叟的声音也在他身后幽幽响起，“草薙刀是真纯会的圣物，也是老朽家族代代相传之物，你最好不要食言。”
离开按摩店的沈久撞上了门口等候的三人，没有多说什么，沈久付清了委托的余额，杰西卡三人就很自觉地离开了，他们神神秘秘的，脚步匆忙，像是要急着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