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以后师姐罩着你

穿着修身西装的花白头发老人眉头一挑，跨过了地上的艳情杂志，然后找到了瘫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邋遢老人。
沙发对面的电视上，播放着92年版的《不可饶恕》，一部经典的西部片。
“我说，你这里就不能收拾一下吗？”昂热顺手从酒架上顺下一瓶Littlemill产威士忌和一只厚底阔口酒杯。
“喂，你每来一次，我的收藏都会遭受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能不能自带酒水？”沙发上的邋遢老人睁开了微咪的眼睛，还带着一丝醉意。
他的酒架上，规规整整地陈列着外界难得一见的好酒，单单这一面酒架，就是让那些好酒客倾家荡产来瞻仰一番，都算是他们的福分了。
“你的收藏？这可是用校董会的钱搜罗来的，莱昂纳多。”昂热瞥了他一眼，然后也没有丝毫客气地倒酒，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他。
“我是副校长！副校长懂吗？用一点校董会的钱怎么了？他们还得求着我用呢！”
副校长一把从昂热的手中夺过了酒瓶，然后给自己的杯子斟上一些。在他坐的沙发后面，像这样的酒瓶散乱地堆了一地。
“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你不像是会专门来我这里蹭酒的人。”副校长端起杯子美美地品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里剩下的酒液一并倒入了自己的喉咙里，摆了摆手打断了昂热准备好的客套话。
“路明非和陈墨瞳从尼伯龙根回来了。”
昂热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一把将一张凳子上的杂志拢到了地上，自己坐在了这张凳子上。
“喂！那本杂志我还没有看完呢！”副校长嘟嘟囔囔地向昂热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表达了不满，但随后眼睛霎时间睁大:“你说什么？尼伯龙根？”
原本的副校长，即使是睁开了眼睛，也无时不刻不透露出一股慵懒的劲头，但是这一瞬间，他仿佛是睁开了真正的眼睛一样，浑身的气质陡然一变，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狮子一般。
“冷静，冷静，我的朋友。”昂热连连挥手，示意副校长冷静。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打印的邮件，放在了桌子上仅剩的空位上。
伸手将拿纸邮件抓了过来，副校长的瞳孔左右扫过，很快就将那封邮件给看完了。
“路明非就是你亲自认定的那个‘S’级新生，对吧？”副校长重新将邮件丢在了桌子上，反而问起了路明非的事情。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采：“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是觉得自己老了，应该找个接班人？”
昂热耸了耸肩膀，这个被西装裹起来的老人眼睛里也绽放出了神采：“不，路明非他不是我的接班人。他应该是一个真正的领袖，一个带领混血种终结龙族历史的领袖！真正的The One！”
“你哪来的信心？”副校长眼睛里的神采黯淡了下去，他重新躺会了沙发上，这个昂贵的沙发被他经年累月的瘫坐，已经出现了刚好能够容下他的轻微凹陷。
“尼伯龙根里的死侍，大部分是路明非一个人解决的。他好像觉醒了某种大地与山之王一系的言灵，但是我感觉应该没那么简单。”昂热少有地露出了头疼的表情，在他拥有的情报里，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哦？”副校长抬了抬眼皮，然后问道：“所以呢？和你找我有什么关系？”
“尼伯龙根计划。”
昂热思忖了片刻，酒杯在他的手中转了两圈，然后说出了简短的一句话。
“这可是校董会出资支持的计划。”副校长扬起下巴，指了指他惨遭昂热打劫多次的酒架，然后把刚才昂热的话还了回去。
“我是学院的校长。”没想到昂热也露出了和副校长如出一辙的表情，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里衬衣的衣领，眼睛里流露出狡黠的目光。
校园里阳光明媚，昂热花校董会的钱移植的百慕大草坪迎着灿烂的日光，但在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阁楼里，两个老人似乎达成了不能公布在阳光下的协议。
“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回来的？”副校长敲了敲桌子，显然是在示意桌子上的那张信纸。
“学院的古德里安教授整理的报告，通过诺玛直接传达到我手上的，怎么了？”
“那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了，一个被你评级为‘S’的天才，即将抵达卡塞尔学院。备注:从尼伯龙根归来。”
昂热的眉梢挑了挑：“和路明非一起闯出尼伯龙根的，不是还有陈墨瞳吗？”
“人家背后有陈家，还有那个加图索家的公子哥。”副校长的意思很明显了，比起陈墨瞳这个背景深厚的学生来说，显然是路明非更好拿捏一些。
“无所谓，天才自然有天才的解决方法。”昂热摊开双手，一副无赖的模样：“而且，路明非也不是毫无背景，至少我们不是和他站在一边吗？”
“别把我和你扯在一起！”副校长不满地表达了抗议。
“可是我们刚刚才达成协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