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小年

同样四合院，同样的青石砖地面，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欢声笑语。
“何师傅，你数数。”
“承您照顾。”
白羽解开围裙，接过钱，扫了一眼，刚好两块钱，有零有整，估计刚从礼金上拿下来。
将钱塞兜里，拎起用红绳子箍住的一斤猪肉。
“行，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忙着。”
“哎，慢走啊。”
今天小年，他和何雨水以及冉秋叶约定好，晚上一起出去吃饭，算是正式通知自家妹子。
他和冉秋叶的事，至今为止院里也没人知道。
人多嘴杂，他怕有人在冉秋叶面前给他上眼药，所以他打算在结婚之前，一直瞒下去。
要不是何雨水在给她找对象的事情上，过于积极，他压根不会提前告知她。
先回了一趟家，取两条新毛巾，待会去洗洗澡，剪剪头发，换身衣服。
他现在家里可不缺毛巾，烟和肉也不是很缺。
他做酒席除了得两块钱外，还会分到一条新毛巾，一盒烟或一斤肉。
偶尔遇到讲究人家，还会给包茶叶。
有了这项收入，日子的确有所改善，起码每天都能吃上肉，何雨水也会经常回来趁饭。
～
交过票，进入澡堂。
由于今天是小年，所以澡堂的生意格外的好。
现在也没个单间啥的，都是大众浴池，人一多，白羽的洗浴体验也就没那么愉快了。
人挤人，还都是光屁股大老爷们，那感觉能好嘛。
花了十分钟，草草洗过澡，穿好衣服来到休息室。
如今的大众浴池都是国营，除了供人洗澡之外，还提供理发、拔罐、修脚等。
半小时后。
白羽对着镜子，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自己。
理发师傅的手艺不赖，剪出了他想要的发型——四六分。
再穿上自家妹子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中山装。
“不错，还挺帅。”白羽对着镜子笑了笑。
一出门，白羽就体会到什么叫做选择风度的代价。
挣扎一秒后，他还是将怀里的军大衣给穿上，再带上厚厚的围巾。
……
京城附属医院，生殖医学科。
“医生，精子存活率为零是什么意思？”手里拿着化验单的许大茂心情是奔溃的，即便他不懂医学，可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数据。
医生打量一眼正值壮年的许大茂，询问道：“有孩子吗？”
“没有。医生，我是怎么了？是我不能生孩子吗？”许大茂焦急万分。
医生不由得同情面前的许大茂，在这个年代，没孩子可是件大事，也是个能让人抬不起头的事。
他好心安慰道：“你不要着急，精子存活率不能说明一切，如果是后天影响，可能还有的救。”
“那我是后天吗？”
“由于现在的医学水平，还无法鉴别先天和后天。”
“医生，你救救我，我爸我妈可就我一个孩子，我要是没孩子，那我许家可就绝后了。”
许大茂已然是六神无主，什么金条，什么主任，他都不在乎了，他现在只想治好自己的毛病。
医生叹了口气：“先不要激动，你可以试试中医。不过你这种情况，唉，其实可以考虑领养一个孩子。”
医生心里很清楚精子存活率为零代表什么，华佗在世都不一定能治好。
人都愿意看到好的一面，听到好消息，尤其是绝望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