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战场之外的战场

黑暗兄弟会的影主和R.D见面的时候把R.D吓了一大跳，因为，中年人的影主长得实在是有点骇人。
倒不是说影主太丑而骇人，平心而论，作为黑暗兄弟会的最高首脑，影主的长相完全对得起诺斯尔地下之王的地位。但是影主的皮肤过分的苍白了，苍白的就像是不自然的被涂抹上了白色的粉底一般，而他的牙齿也是完全的漆黑，R.D差点以为他看到了传说中的日本古贵族---那些人就喜欢把自己脸涂的纯白然后把牙齿弄得黑不溜秋的。
光是这两样就让人看着觉得挺惊悚了，但是更加·······让人不知道说什么的还在后面，当R.D一行人进入字谜告知的店铺对店员说了来意并被带入后堂见到影主的时候，后者是穿着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衣物，因此R.D只来得及注意到了他的皮肤和牙齿这两样极为特殊的颜色。当影主摘下帽子行了个优雅的脱帽礼时，R.D差点没忍住的喷出来。
影主是个地中海，偏偏脑袋的正中央有一道粉红的直线伤痕摆在了地中海的正中心，加上那周围的淡黄色头发，看着活像是·······活像是个白色的猴子屁股。
如此搞笑的景象之下的影主却也让人笑不出来，他的瞳孔是显得有些微弱细长活像是蜥蜴似的，莫名的散发出一种让人胆寒的煞气。更别提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露出的唇和舌了，当这张嘴巴张开的时候，里面的唇舌仿佛切过无数刀的密密麻麻的裂口，让它简直就像是一张地狱里探出来的嘴巴在蠕动，跟在R.D身边的几个AMST士兵当场吓得手都摁在了剑柄上。R.D反应过来这很吓人的时候已经是他反射性的和对方问好之后了，这看上去异常吓人的嘴巴让他潜意识的以为自己遭遇了致命的危机，结果触发了他潜意识中生死关头的镇静来应对了。
影主似乎很满意R.D的“淡定”和那一瞬间展现出来的稍纵即逝的杀意和高度的警惕，在他看来这些和愚民无关的品质正是证明R.D身份的通行证。和R.D互通姓名以后，R.D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佩罗夫·范·卡莱·戈瑞谷”（音译），用诺斯尔语言的单词来解释原意的话是很土鳖的，“铁做的·第五个·夜壶·金谷城”。
“听上去似乎你来自金谷城，影主阁下。”
R.D说道，听到R.D以职务称呼而不是以他原名称呼，影主点了点头。这个胡诌的名字并未引起对方的嘲笑证明了他面前这人至少和诸多诺斯尔贵族不一样，倒是和中土世界的政客类似，那边的高水准的政客就是这样表面上几乎不会露出半分对对方个人褒贬。
“是的，我曾经也有帅气而完好的身躯，直到一批叛徒砍开了我的头骨和迫使我嚼刀片为止。”影主嘶嘶的说道：“幸运的是一场大雨帮助了我，我从金谷城开始，一个个的追捕到了那些叛徒，然后将他们逐一的解决掉，这花了我十多年的时间。所以也才会有了现在，一位诺斯尔的半残的影主。”
“对于你的遭遇······我想我不能说同情，你真的很厉害。”R.D由衷的说道。
“谢谢你的赞赏，阁下。”影主微微一笑，神情带着一丝傲然。
“额·········嗯···········”R.D顿了一下，发现还是想不通面前这人到底是在示威还是在做什么，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自己的要求：“影主阁下，对于我提出的要求贵方解散的·······要求，贵方考虑的如何了？”
“如果说我们甘心于立刻解散，我想您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影主说道：“如您所知，我们是个存在已久组织严密的组织，我们掌握了无数的秘密，这些机密不论是对于外人还是我们自己人都很致命。如果没了一定的组织来保有管制这些秘密，我敢保证，席卷全国的暗杀风暴就要因为我们组织内斗而出现了。”
“所以，我恳请您考虑一下和我们合作的将来。您手下也有一套情报系统，您派出的那些干员们，不可否认，如果不是我们长期经营着诸多产业渗入方方面面，他们被发现的可能系是几乎不存在的。这样高素质的情报人员光是我们知道的都有六十个小组，而且一定装备着让我们很羡慕的可以从遥远的距离上沟通信息的装备······噢，请不要生气，我们也是出于发现他们只要一个人知道了其余所有人都知道了的好奇才去进行了暗中观察的，没有针对他们的一丝敌意。”
“或许您也注意到了，您派出的所有情报人员都没遭遇到多少的·····麻烦事，因为我们也在暗中帮助。迄今为止，他们收集的资料一定帮上了你们进攻的大忙。如果我们解散，即便是不会抱有敌意的进行干扰，您的情报人员光是应对那些暗中不知道多少次想对他们下手的强盗和小偷可能都会占用很多宝贵的时间。在这样的友好情况下，我们认为我们有一定谈判的空间，因为统合联盟也能从我们这里得利，不是吗？”
R.D点了点头：“是，你说的是不可否认的，我派出的很多情报人员的工作都很顺畅，我从没在这方面烦心过一次，我相信以你们的实力和现实的情况，理想化的他们全都是最强精英一切都是他们搞定的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知道的，一如你们之前和我在松岭镇谈判的情况，我不会接受一个不受我们控制的带有武装力量的组织潜伏在我们领土上的，这是我们的根本利益，所以这方面受到冲突，我就不可能让步了。”
“我觉得，统合联盟的根本利益上，如果我们的冒犯只有这一个方面的话，那我们很乐意来解决。”影主说道。
“噢？请讲。”R.D愣了一下。
“我们黑暗兄弟会愿意接受统合联盟的接管和统治，但是我们也有条件。”影主说道：“统合联盟可以派遣任何人接替我们任何人的位置、收集我们任何已知信息、领导我们任何的产业和组织、随意的整合消除以及构建新的领导方式，相对的，我们要求的内容有三条。”
“一，统合联盟要保证我们人身安全和必要的可存活的财产。”
“二，统合联盟要让所有投降的大贵族不可再次在诺斯尔当政，哪怕是掌控一座小小的村庄都是不可以的。”
“三，统合联盟要允许我们也有权通过努力成为官员。”
影主缓缓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要求了。”
“·················”
R.D沉默了一下以后说道：“第一条，没问题，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巨大的罪恶，我们只进行必要的刑罚。举个例子，如果你们之中存在恶意的到为了娱乐的残杀的恶劣，那么我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人逍遥法外。第二条，我想这个问题快不是问题了，以塞西莉亚皇女为首的一众投降大贵族发动了叛变，被我们统合联盟镇压之后莫名其妙发现只有区区两位公爵活了下来，而这两位公爵··········”
R.D回忆了一下他去面见“当场反正”的柴科夫多罗公爵和还在假死与清醒之间游荡的莫里安公爵的场景，柴科夫多罗公爵交代他是因为被威胁“如果不参与就会立刻被当作合谋的叛徒举报上去”而加入了叛变的，不过他一直以来都很恐惧盟军的力量所以只是在忍耐的等待机会而已；至于莫里安公爵，重伤的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脱离死亡线，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R.D最终决定暂时以zz犯的待遇关押两人，等待内务部那艰苦卓绝的调查足以重新进行审判的时候一并处理。叹了一口气的他说道：“······至少，我觉得五年以内就算是他们真的没有叛变我也不敢用他们。”
“·······？！”
影主愣了一下：“塞西莉亚陛下叛变？······”
“怎么你和戴瑞公爵一样听说塞西莉亚叛变就跟见了鬼似的？”R.D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影主眨了眨眼，他的手指快速抽动着，不过最终，他说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曾经我们在塞西莉亚陛下身上对于帝选进行了支持。那正如您所说，现在恐怕还有戴瑞公爵和伊丽莎白陛下两位大贵族，可能已经被您俘虏了，如果他们投降·········”
“戴瑞公爵我觉得他是个好人，至少一心为了这个国家，伊丽莎白么，是个好女孩也是个好皇帝，至少她敢于为了诺斯尔的人战斗到一息尚存。不过这两位恐怕对于统合联盟治下的政治结构有所误解，你也一样，诺斯尔帝国的未来的决定者不光是我们，而是所有人。现在的牌桌上，无论是我们还是黄金女神奥蒂赛，我们都希望诺斯尔帝国最终成为统合联盟治下的繁荣昌盛的国家，你们之间的斗争我们不会偏袒，用你们手头能满足要求的一切正当的方式打赢就行。”R.D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