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袭击

神州的北疆气候寒冷，但是长城以北更加冷，已经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北戎族队伍行走在长青林之间，从青葱的树缝中钻出几缕微风。在神州，这种微风大概可以描写为微风拂面，但是在长城以北，不论是什么风，都像刀割一样。微风如匕首，狂风则似环首刀。
燕青黎坐在那匹黑马上，随着队伍进入长青林已经走了五十里，并没有遇到蛮族。走了这么久，倒是他的大腿有些受不了。骑马磨得腿可是真疼，于是燕青黎呲牙咧嘴，觉得这“风萧萧兮易水寒”也不过如此。
又走了大概一刻，从前方迎来一个五人队，正是北戎族派出的斥候。只看着完颜鹰和几个斥候交谈，随后便宣布就地扎营。
燕青黎脸色瞬间变得轻松，赶忙从马上下来，开始帮助小组进行扎营，于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一个简易的营地就支了起来。一顶帐篷，一座篝火。四人围着篝火而坐，完颜骨拿出食材，煮了些水，开始做饭。但是就在完颜骨准备做饭的时候，燕青黎开口。
“骨头，我来做饭吧。”
于是，燕青黎承担了组内厨师的职业。燕青黎看了看眼前的食材，只有简单几样，比如鹿肉、面粉和几样简单的调味料。于是，燕青黎开始做鹿肉面。
只见他嘿嘿一笑。
“哥们下面给你们吃啊！”
只见他先是和面，之后将鹿肉煮熟，接着开始煮面，放了些许猪油和盐巴，几乎是放下锅的同时，香气弥漫，勾起了众人的食欲。
“燕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完颜骨捧着手中稍微有些发烫的木碗，吃着燕青黎做的热面。
而另外两个，完颜杨和完颜葵已经吃得抬不起头，只是一边吃一边含糊得附和完颜骨。看着三人吃得如此火热，燕青黎也是没有想到，但是随即又笑了。
“看来哥们这手艺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极为炸裂呀！”
燕青黎煮的面很香，香的周围的几个小组的人都投来目光。燕青黎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小组，无奈一笑。
“回村再给你们做，现在没了。”
各位小组停下脚步，回到自己的营地。倒是完颜鹰走了过来，厚着脸皮要了一碗面。嗯，尝了一下，果然好吃。
但也就是浅尝辄止，吃完之后，完颜鹰砸吧砸吧嘴。这个雄壮的大汉嘿嘿笑了笑。
“回村开个席吧，你当主厨。”
众人一阵无语，但是也无可奈何得笑了笑。大家都知道，北戎族的族长爱民如子，经常与群众玩笑打趣。
然而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发出了一阵怪叫，像是一群野人。
瞬间，完颜鹰的脸色阴冷下来，站起来大喊。
“敌袭！”
各小组迅速整合，四人一组形成一个个小阵型，只见四周哗啦啦出现了一群野人。正是蛮族，他们身裹兽皮，手持木棒骨棒石斧，向他们冲来。
北戎族迅速收拢，分为两层，持刀者在前，持弓者在后，两者交错相站，弓箭手在完颜鹰的令下开始放箭。瞬间就将眼前的野人放倒一层。又放了一轮羽箭，野人又放倒一层。可是也就是放两轮箭矢的时间，众人拿上自己近身的武器，开始近身肉搏。燕青黎站在第一排，只见一名拿着都有些包浆人腿骨，就往他冲来。
那个野人一棒挥出，就冲着燕青黎的脑袋敲。燕青黎强自镇定，左手挡住腿骨，用胳膊夹住那个野人的手臂，右手反持风痕，直接扎入了野人的脖颈。一股热血喷到了燕青黎的脸上，野人抽搐了几下，随着野人的瞳孔逐渐涣散，表示着燕青黎在这个世界上杀死了第一个人。
但是由不得他多想，第二轮野人又已经上来了。
场面逐渐混乱起来，第一个野人的鲜血也像是勾起了燕青黎的野性，举着自己的匕首就冲了上去，可就是瞬间，几个棍子就抡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瞬间清醒，在队友的掩护下回到队伍中，和小组进行合作战斗。
四人小组并不是随便分配，而是根据自己的本领进行的分配。比如燕青黎的小组，完颜骨擅长近身，司职小组中的先锋，完颜杨擅长骑射，一把弓箭百发百中，完颜葵擅长身法与医术，充当后勤。而燕青黎就比较水了，谁没被打死或者是落网之鱼帮忙补一刀。
野人有将近两百人，但是经过北戎族队伍的迅速防御与反击，一半的野人就已经被屠戮殆尽。而剩下的野人看着情况不对，立马四处逃窜。
完颜鹰迅速组织族人进行追击。可是这群野人在冰天雪地里跑得飞快，就想是雪狐一样，瞬间就奔腾得无影无踪。
燕青黎追在最前，眼看着前方的野人变得无影无踪，心中有些惊讶。
“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随后，燕青黎跟随队伍回到营地。刚一回到营地，就见到十几个骑兵出去继续侦查。
燕青黎和三名队友汇合，在营地里，还留着几位野人的尸体。刚一回到营地，燕青黎看到那些尸体，就开始呕吐，狂吐不止。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看着营地里的残肢断骸，鼻腔中充满着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过了一刻钟，直到胃中的饱腹之物全部吐出，这才停下来。完颜葵照顾燕青黎漱了口喝了些水，这才好转过来。
杀人时热血冲脑，满腔热忱，根本没有空闲去关注杀死之人的尸体。但是战争停止，看向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燕青黎会有愧疚与恐惧，这是第一次杀人都有的后遗症。
但是很快，燕青黎战胜了自己脑中的仁义道德，他不再生活在一个文明社会，这是在打仗。这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打仗，燕青黎脑中的仁义道德一点用都没有。
这一战，是燕青黎的第一战，燕青黎斩杀三位蛮族。
就这样，众人休整到了第二天拂晓。
就在太阳升起前的一个时辰，北戎族整顿队伍，继续出发。刚好这时斥候回到了队伍，随即完颜鹰就下令急行军。
他们发现了蛮族的营地。
继续前进半个时辰，在一座盆地内，几座兽皮做的帐篷，其中一座帐篷上，插着一个人的头骨。
“咦，竟然度过来了一个部落首领。”完颜鹰看到以后就有些惊讶。
“准备突袭！”
北戎集结队伍，摆出阵型，准备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