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比武大结局

昨天的比武可谓高潮迭起，一波三折，所有人都更加期待今天最后一项的战阵对抗。
各营士兵也是异常亢奋，尤其是那些刚刚参加义军的新兵，一下子就融入了进来！
此时义军各营的士气都空前的高涨，这也正是钱默的目的所在。
毕竟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是满园春色！
这种良性的竞争关系，也有利于各营更好的成长，甚至今后战斗中各营的配合会更加默契。
钱默也在这不经意间收获了众人的认可，一下子拉近了和各营官兵的距离。
就连夏完淳和翁之衡也对钱默刮目相看了。
夏完淳心想：“默哥哥之前从未参加过义军，也没有打过仗，第一仗就在崇明以少胜多，打的如此精彩；没想到对于这练兵竟也这般精通，看来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
今天的战阵对抗正是开始了！
第一场，由太湖营对阵神机营。
其实这种对抗对于黄玉的神机营还是有些吃亏的，毕竟对抗中他们无法使用火器，只能使用长棍和盾牌。
吴七部在赢下了上一轮后，士气空前的高涨。
虽然他没有学过啥正规的战阵，不过这几天还是让翁之衡帮着训练了一个阵型。
吴七带领着太湖营摆出了一个简化版的“鱼鳞阵”，齐齐的向“神机营”杀去。
神机营其实是习惯了“三段击”的阵型，用火铳依次射击的。
不过此时火铳变成了长棍，前排则选择了用大盾，他们还是习惯性的排成了直线迎敌。
吴七等人借着势头，一口气冲到了大盾前，但手中的长棍不足以撼动大盾，反而不少人被盾牌后刺出的长棍给击中了。
吴七一看，正面冲击不行，立刻让人两面包抄。
盾兵的移动还慢了，加之神机营本身的配合也不够娴熟，很快神机营的阵型就被从侧翼杀入的太湖营给冲乱了，接下来双方则是一顿乱战。
此时钱默也点评到：“看来这神机营平常的训练还算不错，若是真刀真枪厮杀，怕是太湖营还没到阵前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翁之衡也说到：“黄玉这兵带的不错，不过吴七的反应也挺快，正面占不到便宜，立刻想到了转攻两翼，这种近身肉搏神机营太过吃亏，我看太湖营要赢下这场了。”
夏完淳则说到：“看来这吴大哥虽然不是正规军旅出身，对于打仗倒还是蛮天赋的。不过神机营的近身防护是确实是一个问题，除了火铳手其他兵种的配置也要加强，不然实战中就不能单独使用了。”
虽然阵型混乱后，神机营的将士也立刻投入到了残酷的肉搏战，不过他们平时的战法确实不太适应这种混战，逐渐落了下风，最终这一局太湖营胜出。
这下吴七可算扬眉吐气一回了，虽然有兵种克制的优势，不过他太湖营也算面对面的赢下了一局。
这场比试只能算是前菜了，大家都期待后面的第二场对抗，那可是真正的强者对话。
在众人的期盼中，靖南营和崇明营出场了!
看着靖南营，大家都感觉到一阵肃杀之气，靖南营前排由30名身披铁甲的士兵组成，虽然手中持有的仅仅只是木棍，可还是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当然从杨文启那里购得的铁甲，可能和大家想象中欧洲中世纪那种全身铠甲的重装骑士不同。
他并不是由整块的板甲构成的，而是由各部分护甲组合而成。
这种铁甲主要由9个部分组成，从上至下依次是：兜鏊、护耳、护颈、肩甲、身甲、胸部加强甲、前甲、臂甲和腿甲。
既有强大的防护能力，也使得着甲的士卒保留了相当强的机动能力，但是通常是没有面甲保护正脸的。
事实上这个时代所谓的重甲兵士，大多是使用这种组合式的甲胄。
棉甲是古代用棉织品制作的战衣，用以护身。中国战场上火器出现后，传统的重型铠甲变得不那么管用，于是元代开始，出现了以外为布料，内里在要害装有铁片的布面甲，即棉甲的前身。
明代棉甲为对抗火器，开始内衬铁片，外用铜钉固定。清军的棉甲最初是从明军手中缴获，后来又自己加以改进产生的。
棉甲制作容易，价格低廉，且不像传统重型铠甲需要量身定做，方便大批量生产，重量轻，对早期火器有很强的防护力（中弹伤的不重）。
将采摘的棉花打湿，反复拍打，做成很薄的棉片，把多张这样的棉片在缀成很厚很实的棉布，两层棉布之间是铁甲，内外用铜钉固定。就是现在看到的八旗甲胄了。而且辽东气候寒冷，棉甲还有防寒的作用。
棉甲对火器的防御效果非常好，铁甲则对传统的弓驽具有防御能力。
不过这也就是在冬天，如果换成夏天，不要说身披铁甲，就是身披棉甲也是热的不行，更何况有些八旗精锐是身披数重甲胄的。所以江南的八旗一到夏天战斗力就直线下降，甚至有些人需要去北方“避暑”。
对付铁甲的有效武器是钝器，火器则需要比较近的距离，不然几乎没有效果，弓箭更加无用。
由于是比武，害怕误伤。只能使用木棍，和盾牌一类的武器。
所以这個铁甲的防护几乎是变态的。
靖南营这边足足有30人身披铁甲，而崇明营虽然也是人人带甲，但除了陆山海和洪富贵之外，其余人都是身披棉甲。
原本陆山海旧伤未愈，钱默是不允许他亲自下场比试的。
不过考虑到崇明营是新组建的，这种时候他这个主将不在场也不大合适，只好叮嘱陆山海凡事小心，切莫勉强。
看到崇明营那边组成了一个半月形的防御阵型，张小凡立刻带领靖南营摆出了一个“鹤翼阵”像前方推进。
“鹤翼阵”顾名思义，像仙鹤张开的翅膀那样，注重两翼的包抄！
当张小凡他们快要接近崇明营的时候，只听见陆山海高喊一声：“变阵！”
原本半月形的大阵，突然变成了4个独立的鸳鸯阵。
而此时杀入阵中的靖南营则突然遭遇了数个方向的攻击，虽然前排身披铁甲的他们没有啥影响。
不过随着再一次的变阵，原本每个独立的鸳鸯阵，又变成了“两才阵”或“三才阵”的小阵相互配合。
这让冲进阵中的靖南营更加难以应付了。
尤其是后面20个身披棉甲的士兵，没有铁甲的保护，不停的遭到附近的棍击，不一会他们就被木棍打的浑身是伤，失去了战斗力。
这时翁之衡惊讶的说到：“这莫非就是戚少保的’鸳鸯阵’，果然是近身混战的利器，若不是这木棍的限制，和靖南营身披铁甲的优势，怕是张小凡他们连半柱香的时间也坚持不住。”
张小凡也明白，不能这样混战，“鸳鸯阵”精妙无比，不断变换大小阵，如果这样混战下去他们必败无疑。
于是靖南营原翁之衡手下的23名老兵立刻结阵防御，也不再进攻了。
剩下的几名铁甲兵则被鸳鸯阵打的退出了战斗。
看到对手结阵，鸳鸯阵又恢复了城了4个，从不同的角度向张小凡他们进攻。
此时张小凡看到有2个鸳鸯阵中的部分士兵，明显配合生疏。
看来他们应该是新兵，突破口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