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看守物质世界和冥界的大门

从克莱恩家出来后，汤米乘上马车准备回家。
除了让对方帮忙调查节制派以外，汤米还委托克莱恩帮忙收集序列8暴怒之民、祈光人以及推理学员的魔药材料，报酬就是这三份魔药的配方，它们都是汤米从梅迪奇那里白嫖来的。
之所以不再是自己参加非凡者聚会获取，是因为一来汤米觉得麻烦，二来频繁露头也不是好事。
相比之下，塔罗会足够方便和隐秘，这些事他完全可以交给克莱恩去做，他虽然无意加入塔罗会，但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享受便利，而代价无非就是一些知识、配方和金镑。
回到家中后，汤米继续进行药剂实验，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然后他给自己煎了两块小羊排，搭配烤土豆和蔬菜沙拉吃下，又喝了一杯红酒。
接着他就窝进了沙发里，看起了怀特医生推荐给他的草药学书籍，等到夜幕完全降临，红月当空，他又换上粗纺面料的西装，戴上黑色皮手套和报童帽出了门。
“你终于开始行动了，我好感动。”梅迪奇的灵体漂浮在他身边，絮叨道：“所以我们要去哪里？做些什么？”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身为看门人很失败吗？现在我们去收集一些该死的人。”汤米拿出一张名单，上面写着二十几个名字，他随意一指，说道：“就他了，瓦德拉议员。”
梅迪奇惊奇道：“这些人都是你的目标？你筛选的标准是什么？”
汤米答道：“他们都和我曾经的一位患者有关系，我那个患者名叫卡平，是个出名却充满争议的富商，人们都说他背地里是个人贩子，专门绑架年轻的少女。呵呵，很遗憾，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而这些人私下里都和卡平来往亲密，多次参加他举办的宴会，他们是什么成分我不想多说，嗯……实际上我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有没有堕落。”
梅迪奇又问道：“你是怎么获得这张名单的？我记得你平时压根就不出门。”
汤米笑道：“我和游荡在贝克兰德的灵们关系很好，这里遍地都是我的眼线，而那些被卡平残害的无辜少女的灵们很乐意帮我收集这份名单，实际上它已经在我手里很久了，那是我扮演死灵导师时候的事。”
“那罪魁祸首卡平呢？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卡平吗？他需要被审判！”
……
夜晚的西区时时刻刻都有警察巡逻，而且他们都是非凡者，但汤米今天研制出了隐身药剂，再加上羽毛笔制造的巧合，让他轻而易举就摸进了目标的住宅内。
又恰好，住宅的主人今天由于身体不适，早早地就回到卧室休息了。
汤米于背后凝聚出一对虚幻的蝙蝠翅膀，他飞到目标的卧室窗外，通过灵视锁定了目标的位置，然后轻声吐出了一个单词：“死亡！”
这是吸血鬼加收尸人再加恶魔的非凡能力的组合。
透过墙壁，汤米看见目标所属的光团在飞快变暗，仅仅过了几秒钟就彻底失去了光华，目标死了。
这就是恶魔的污秽之语的威力，它属于言灵类非凡能力，通过说出源于深渊的满是污秽堕落之意的恶魔语单词，发挥出相应的能力。
其中死或者死亡能直接杀死目标，令其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住，染满斑驳红锈而死。
“起来！”这是死灵导师的非凡能力，名叫复活，它可以唤起不具有意志和生命力的活尸和骷髅，并让它们听从死灵导师的命令。
很快，那位刚刚死去的瓦德拉议员就自行打开窗户，跳入了漂浮于半空的青铜大门之内。
而汤米悄无声息的来，也悄无声息的去，与此同时，名单上属于瓦德拉议员的名字被划掉了。
……
《震惊！一夜之内，二十三位大人物离奇失踪》。
次日清晨，汤米跟往常一样，泡了一杯绿茶，然后边享用边读报，当他看到报纸头条的标题时，不禁嘟囔了一句：“这些记者反应还挺快。”
他凌晨五点左右回到家中，现在不到八点，报纸就把情况报导出来了。
梅迪奇突然飘出来道：“小鬼，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能同时使用多个途径的非凡能力？”
“这很稀奇吗？牧羊人就能做到。”
“但你不是牧羊人，这点我可以确定。”
“好吧。”
“所以呢？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不想。”汤米继续看报，头也不抬地说道：“其实你就当我是牧羊人就可以，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他们。”
梅迪奇想了想，觉得好像还真是这样，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律师的能力？这样我会感觉很累。”
律师具备口才、说服方面的非凡能力，并能于一定程度上扭曲或引导目标的思维，令人感觉亲切，愿意相信。
不过梅迪奇没有过于纠结这点，而是说道：“唉，说起牧羊人，我又想到了伟大的主，小鬼，不如你和我一起向主祈祷，回归祂的怀抱吧！”
“……”
“小鬼？”
“……”
“……”梅迪奇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想道：该死的小鬼，等我恢复了力量，看我怎么整治你！
现在的他虽然可以通过灵界来施展部分非凡能力，比如说挑衅，但汤米具备冷血，不惊慌，不恐惧的特质，这说明他极度理智，以梅迪奇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挑衅他。
汤米读完报纸后，取出一块银色晶石看了看，这来自于一位副总监，他也是那二十三人中唯一的非凡者，不过仍旧没有躲过汤米的刺杀，他确实有所挣扎，但在圣赛琳娜的骨灰的作用下，没有翻起太大波浪。
感受着从晶石内部渗透出的秩序力量和守序意志，汤米本能地皱了下眉头，这份特性毫无疑问属于审判者途径，但汤米无法确定它是序列几的。
先放着吧，后续可以让克莱恩卖给休，或者我自己培养一位仲裁人……汤米收起那份特性，又想道：昨天的扮演还算成功，只是那些亡者的质量不太行，除了一个疑似序列6的副总监，其他都是普通人，嗯……我还得再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