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诞辰

半夜，李皆凡睡得正鼾，渔村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瞬间令他炸毛。
李皆凡连忙紧握黑剑偷偷摸近渔村，想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村中壮汉光着膀子打着火把围在一座类似祭台的四周，祭台上一块刻有铭文的石头绑着一个女人，壮汉正用黑布绑住她嘴。
一个带着龙头头套的人拿着一把短刀，在祭台上跳着癫狂又诡异的舞蹈，村里的人全都面无表情，这种事情他们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在这个世界，再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只是见死不救并不是李皆凡做人的道理，他弯腰躲在一摞鱼筐后，偷偷观察着局势，在做打算。
只听龙头口中念叨着什么词，边唱边跳，身上碎布不断起伏，周围人群的脑袋跟着一起晃动，配合着幽暗的月光，显得十分诡异。
石头上的女人瞪大双眼，嘴巴发出呜呜声。
“九月清了了！引龙王！呀嘿！”
台上龙头用刀刺穿了女人的手掌，疼得她全身痉挛。
龙头又从背后拿出一钵，哐当一敲，震得李皆凡脑袋开始发晕，周围村民的脑袋动得更加剧烈，就像他们的头脑与身体是分开的一样。
李皆凡口念清心咒，抵抗着精神感染。
龙头拿起铭文石头上的金色龙纹酒杯，接过女人手掌的血泼到女人光滑的肚子上，发出烤肉般的滋啦声。
他继续抢着钵，边舞边唱。
“天地开张，日吉时良，黄吉开张运，祭龙大吉昌;
手拿金壶祭老龙，上达兵书托宝剑，下拿锡壶祭老龙；
此酒何人所造？此酒何人所兴？此酒本是天地造，此酒本是天地兴；
仙龙！仙龙！听我言张，子孙借此酒，祭龙大吉昌。”
不出半刻，女人肚子通红，又大又涨如同一颗蛋，她肚子里似又什么东西搅动着，要破体而出。
李皆凡再也忍不住了，吐出一滩清水，龙头手上那钵的威力，以及这幅场景他哪里见得，清心咒失效。
他强咬后牙槽，站起身，手中黑剑直指台上龙头，吼道。
“邪徒异典，此为恶行！必诛之！”
那龙头先是一愣，随后大笑。
“哈哈哈！少侠，你怕是搞错了，这是我们村自古以来的祭祀，台上也为我女儿，她为自愿，还请少侠不要妨碍。”
李皆凡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的女人，不知该露出何表情。
“女儿？自愿的？”
李皆凡大脑乱作一团，只见台上少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摸着自己肿大的肚子望着李皆凡。
村民也转身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李皆凡，似乎他才是这里的异类。
那少女明明着一身轻纱，怎么可能痛苦，这里明明是一场神圣的婚礼。
李皆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已穿上新装，将要迎娶自己的新娘。
随着深吻渐入，一地清血融化在了李皆凡的嘴里。
“哈！哈~哈~”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刚那一吻差点把他溺死。
周围的一切恢复正常，李皆凡还在原地，现在他看清了村子的真面目，这些村民全是鱼头人身。
这里根本就是一座怪物之村。
李皆凡重新开启神识，防止再入幻境，鼻涕虫的声音瞬间在他脑中炸开。
“快跑啊！傻孩子！龙的诞辰啊！你会死的！”
“什？什么？”还没等李皆凡反应过来，他的背就结结实实收到重击，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到了河边。
一个壮汉手拿两把人头锤，睁着他的鱼眼，直勾勾地盯着李皆凡。
“喂！小子！没事吧！”
“咳咳！”李皆凡吐出一口鲜血，如果自己不是练过，恐怕那一击已经把他砸得稀巴烂了。
“我去你大爷的。”
“小子，我前不久就已经提醒你，不要走这边，自己不听，现在好了，恐怕啊九死一生哦~”
李皆凡把黑剑从剑鞘拔出，谨慎地观察着壮汉的身体，寻找着破绽。
“一把锈剑？你是想用锈剑让壮汉得破伤风而亡吗？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鼻涕虫是怎么看见外面的情况的，但李皆凡不慌不忙，对战之中，谁急谁败，而且谁说锈剑就杀不死妖怪。
壮汉敲击着人骨锤如一头公牛冲击而来，李皆凡下意识躲闪，却不料那壮汉左脚一横，两把锤子就左右往李皆凡头部招呼。
“噌~”
火花崩裂，李皆凡已知自己是躲不掉，不如借助反力，下腰用锈剑擦着锤子，从下而上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