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教主

门外，李皆凡再次拒绝了曲梦一起“睡觉”的好意，选择在火堆旁凑合一晚。
李皆凡不知该去怎么面对曲梦，他身体好了之后是要离开这里完成奶奶交给他的任务的，说不定再也不会回来。
“公子....”
“曲梦姑娘....”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打破了夜里的寂静。
“公子，你先说。”
曲梦背对着李皆凡，双眼透过窗，心不在焉地看着月亮。
“对不起，曲梦姑娘，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那种事情，还是请你三思。”
曲梦白皙的手扯着被子，耳朵因为羞耻心而变得滚烫，她轻言细语道。
“不怪公子，是我太...太...”
“没事，不想说可以不说。”为了避免这事越说越过，李皆凡赶紧转移话题，“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嘛。”
“好。”曲梦转过了身，望着李皆凡的背影。
“我其实是个孤儿，爹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上天堂了，我就靠爹娘教我的采药知识赚点生活钱。”
“本来我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应该接受教主的恩赐和一位男子婚配，但村里人都看不上我，说我头发是白色的，力气大，是个妖怪。”
“不过我被教主选上了圣女，等到了十八，我也可以上天堂了，去见我爹娘了。”曲梦嗤笑几声，对于死亡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概念。
“又是天堂。”李皆凡越想越不对劲，十八上天堂，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宗教组织。
这种思想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他蹑手蹑脚地把羊皮地图拿了出来，借着快要熄灭的柴火仔细查找着。
在这片用黑边描出来的大陆上写着大夏，东边一河之隔的分界线到是写着“耶律坎特”这种西方名。
“公子？你还在听吗？”
“哦哦，在，在听。”李皆凡把羊皮地图收回自己的衣服里。
“对了，公子，我给你讲我们教主的故事吧，他可厉害了！可以让人死而复生，还可以给他人洗礼，以后都可以上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天堂世界。”
“你知道天堂是什么意思嘛？”李皆凡转身与曲梦四目相对，她那单纯的眼眸让李皆凡说不出她爹娘已经去世的这种残忍的话。
“不就是我刚才说的无忧无虑的世界嘛，是爹娘托教主跟我说的。”
李皆凡眯起了眼睛，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教主，在前世，用这种话术的一般都是邪教，而且都是从诈骗山村老百姓开始，等有时间一定要会会他。
“公子，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做那种事吗？”
“睡吧。”李皆凡转过了身，不再多言。
曲梦咬着嘴唇，她的使命可能永远也完不成了，她摸着窗沿下与爹娘刻下的一家人，流下了浑浊的眼泪......
第二天一早，李皆凡从美梦中醒了过来，他昨晚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像是一种蘑菇的味道。
发现曲梦不在，李皆凡正打算出去找教主，就见门外一男一女有说有笑推门而入。
曲梦站在一位金色卷发的男子身边，那人看起来年近过百，留着一茬金色卷胡，身上穿着一件西方教父模样的黑色袍子，手里还抱着一本黑书。
“果然，这个教主是个外国人。”李皆凡暗暗道，紧接着他惊奇地发现此人胸口竟挂着逆十字架。
“公子，这就是我们教主，玛纳其。”
“哦~我亲爱的孩子，我是卡萨满教的教主，名字是芬.由里尔.玛纳其，我的孩子们都喜欢叫我教主，或者教父，很高兴认识你，李皆凡。”
玛那其优雅地用蹩脚的口音介绍完自己，伸出左手握住了李皆凡的手。
李皆凡打量着玛纳其，就除了他胸口上的逆十字架，他的形象与上辈子见过的教父几乎是一模一样。
“ you(很高兴认识你)。”
李皆凡这句话让玛那其一愣，随后扯着笑脸回了一句。
“oo(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这人一旁的曲梦看着云里雾里，小声地问到。
“你奶什么斯，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