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物非人非

莉莉娅解释了之后，图弗回想刚才的经历，确实感到了记忆有些模糊，精神上的压力也消失了。
“这些东西花了我快700积分呢。”莉莉娅把这些东西塞回自己的长袍里。
“谢谢你，莉莉娅。”图弗知道没有莉莉娅，救出米娅的时间和功夫要多上不少。而帮他救米娅明显不是纳新的必要步骤，花的都是自己的积分，可见莉莉娅是多么爱护后辈。
“不用谢，反正我的积分也很多。
我也为你们打了掩护，你们随便玩，什么设备和人类过了今天都会抹去今天关于你们的痕迹。”
莉莉娅伸出手穿过空间门把在简持县宾馆里衣架上的衣帽拿回来穿好：“我要走了。”
“米娅应该见见你的，是你救了她。”何懿疑惑怎么莉莉娅又要走了。
“米娅是为什么要坐上这艘船的？”莉莉娅笑了笑。
“我知道，因为北方联合要打来了。”何懿在棺材里就和图弗一起了解了很多关于米娅的二战历史。
“那现在还有东普鲁斯吗？”莉莉娅又笑了笑。
“战后东普鲁斯成了菠兰和北方联合的领土，北方联合解体之后，现在这里属于露西亚，菠兰和立瑟维尼亚。”图弗接过话头。
“虽然我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北方联合人或露西亚人，但和她见面，还是会有些尴尬的，所以我还是先走一步。”莉莉娅不给机会，直接划开空间走了。
“需要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们开门。”莉莉娅给两人发来了消息。
在善灵的离谱特性下，地上的米娅除了下半身有点扁之外，可以说是崭新的一个人。
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
图弗和何懿也只好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米娅抬进了多功能理疗仓里。
理疗仓的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她在海底的死亡次数过多，导致了她的再次复活时间很久很久。
随着“叮”的一声，米娅在理疗仓里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谁？”米娅坐了起来，迷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东方人。
“我叫图弗，她叫何懿，我们来自东煌震旦，你应该知道震旦的，之前和你在联系的就是我。”
米娅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听懂他的话，而且自己刚才说的也不是德语。
“我为什么能听懂你说话？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是死了好几次吗？”米娅从理疗仓里爬了出来，“我又是怎么从海里上来的？”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图弗说了善灵和魔灵的事，说明了自己是执伞者，从传送门过来，用了一些无法理解的方法把她救了上来。
米娅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她的理性不支持她短时间内相信这些事情。
“如果是你救了我。那我向你说声谢谢。”米娅向图弗鞠了一躬。
图弗向前扶住了她，“你应该感谢的是‘我们’，包括那边的那位小姐和有事已经离开的一位小姐。”
“那我谢谢你们。我叫米娅·摩根斯坦，今年十九岁，战争结束了吗？”米娅稍微搞清楚了情况，就询问了战争。
“米娅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上船的吗？”
“1945年1月25号，这船被什么袭击了？炸弹还是鱼雷？我听到了三声爆炸，然后我记得我好像摔倒了，然后的事我就就不记得了，再醒过来就是在海底的一次又一次淹死了。”米娅想起被淹死的记忆，不由得大口呼吸空气。
“你的船是被北方联合的潜艇S-13击沉的，她发射了四枚鱼雷，除了一枚被卡在发射管里之外，其余的都击中了你的船。”
“那……那船上的人呢，活下来了多少？”米娅回想起船上可以说都是人，或许他们凶多吉少。
“救起来的，大约一千两百人，死亡的，大约五千到九千人，实际数字无法考证，因为很多人都是没有登记而上船的。”图弗告诉了米娅这个令人遗憾的消息，“这是人类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海难。而且就在你的船被击沉的十五天后，这艘S-13号潜艇又击沉了一艘邮轮，造成了大约四千人死亡。这艘潜艇做到了人类历史上少有的‘万人屠’。”
“死了这么多人？”米娅还无法相信不久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经死了。
“这是战争导致的悲惨后果，炮弹、子弹和鱼雷可不会认清你是军人还是平民，它们只会平等的取走你的性命。实际上战后不论是北方联合还是条顿国，都对这些事情闭口不谈。”
“那战争已经结束了？”米娅发现图弗说起这些事情都是使用事后的说法。
“1945年4月25号卡尼斯堡战役结束，4月30号，北方联合军队攻占博林，元首也在这一天自杀了。5月7号，条顿无条件投降。8月15日，旧重樱帝国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就结束了。现在已经过去八十几年了，当然，你们那时还没有第几次世界大战的说法。”
短时间内巨大的信息量带给米娅的只有震惊：“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是的，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所在的地方叫符维巴，但你们那个时候它叫但斯克，现在她是菠兰的领土了。东普鲁斯现在已经不再是条顿领土，现在它分别属于菠兰，露西亚和立瑟维尼亚了。”图弗把各个时期的地图发给了米娅。
“不，为什么？我不相信……”米娅还不相信，但声音弱了很多了。
“相不相信，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图弗通知莉莉娅开一个进符维巴城里的传送门。
米娅的衣服在现代也不奇怪，所以也就没让她换。
图弗拿上东西，首先进了门，何懿也拉着米娅一起进了门。
米娅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就出现在了一个小巷内。
图弗领着她到了大街上。
“这是菠兰语吗？”莉莉娅看着商店的招牌，她在翻译项链的加持下可以看懂这些文字，但她知道这不是德语。
“是的，而且你看，”图弗指了指一个招牌上方的残留的纸张，上面还有字母。
“Cigarr……”米娅认出这是德语，这里以前是一家条顿商店。
她继续观察，街上的很多商店都残留着条顿时期的痕迹，但招牌上都是菠兰语。
他们三人顺着街道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