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差点没头的尼克

“海格你要当教授？”赫敏迟疑道。
“还没还没，”海格憨厚一笑，“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凯特尔伯恩教授前些日子和我聊天的时候，说他想去美国的旷野上寻找诗和远方。他想退休了，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当教授。”
“凯特尔伯恩教授真的要退休了吗？”伊恩好奇地问道。
海格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凯特尔伯恩教授的往事。
西尔瓦努斯·凯特尔伯恩是一个充满热情、偶尔粗心的人，他对自己研究和照看的那些通常十分危险的生物的极度热爱导致他经常严重受伤，有时还会伤到其他人。
从阿芒多·迪佩特担任校长的某个时期起，凯特尔伯恩成为了霍格沃茨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师。由于他行事草率鲁莽，他与当时的校长阿芒多·迪佩特关系一直比较紧张。
凯特尔伯恩教授在学校任教期间经历了至少六十二次留用察看期（这个记录到目前为止没人打破），其中一次是因为哑剧《好运泉》引发了意外事故。
当时，凯特尔伯恩负责为哑剧提供一条巨大的“蚯蚓”，思前想后，他使用了一条经过魔法放大的火灰蛇。
于是，这条火灰蛇在舞台上突然爆炸，让礼堂里充满烟雾和布景碎片。
而火灰蛇在布景的山脚产下了许多巨大的蛇蛋，最终点燃了地板。再加上饰演“阿玛塔”和“阿莎”的两个女孩开始“捉对厮杀”，负责导演哑剧的比尔利教授也被卷进了她们的交战。
礼堂中变得一片混乱，师生们不得不紧急撤离。
事故发生之后，校医院里人满为患，礼堂里的刺鼻焦糊味过了好几个月才逐渐散去，而比尔利教授的脑袋过了更长的时间才恢复成正常的比例，凯特尔伯恩教授也过了很久才结束他的留用察看期。
等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接替迪佩特教授成为新校长时，凯特尔伯恩教授已经稳重了许多。
不过，这可能是因为他的四肢只剩下一只胳膊和半条腿，只能过一种相对比较平静的生活。
“他是个好人，”海格为凯特尔伯恩教授发出一张好人卡，“我跟着他学习了许多神奇动物方面的知识，他和我是一类人，都很热爱神奇动物的，我很喜欢他。”
海格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他和凯特尔伯恩教授相处的点点滴滴，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将要成为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充满不安。
伊恩思索起来，看来邓布利多教授在知道五十年前的真相后，打算为海格翻案了。
赫敏歪头看着海格手上那本可疑的书，打断他的话，问道：“这本书真的能帮到你吗？”
海格举了举手中的《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教授——从阿兹卡班到霍格沃茨》，他解释道：“这是一个名为李·威廉的教授写的，他曾因为某些原因被关进阿兹卡班，最后却为自己翻案，然后还当上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我觉得他的经历和建议对我很有帮助。”
海格搓搓手，有些不安地说：“你们都知道的，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使用魔杖。不过，邓布利多校长和我说，这学年结束就能帮我解除禁令，我想我的经历和威廉教授一样，或许我能从他的书中学到什么。”
伊恩三人对视一眼，表示理解。
“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担心我最后没有成为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海格叮嘱道。
三人都点点头。
哈利凑近海格，踮起脚来拍了拍海格的肩膀，这个举动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哈利安慰他：“别担心，海格。你一定能成为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的。”
“嗯嗯，没错。”伊恩和赫敏赞同道。
海格的眼眶微红，他抽了抽鼻子，有些感动地说：“谢谢你们。”
在海格的小屋中美美地享受了一顿牛奶加岩皮饼的下午茶套餐，三人告别海格后回到城堡。
三人结伴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哈利感慨的说：“没想到海格要当上教授了。”
“是啊，希望他能如愿。”伊恩附和道。
拐过一道弯，他们突然看见一个心事重重的人影。那是格兰芬多塔楼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
他正忧郁地望着窗外，嘴里低声念叨着：“……不符合他们的条件……就差半寸，如果那……”
“你好，尼克。”哈利打声招呼。
“你好，你好。”差点没头的尼克吃了一惊，四下张望着。伊恩看到他急忙把一封透明的信叠起来，藏进了紧身上衣里。
他长长的鬃发上扣着一顶很时髦的、插着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一件长达膝盖的束腰外衣，上面镶着车轮状的皱领，掩盖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被完全割断的事实。
“你怎么了？”哈利问道，伊恩和赫敏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的对话，他们两对格兰芬多的幽灵不是很熟。
“……我以为可以申请，可是看样子我‘不符合条件’。”尼克的口气满不在乎，但他脸上却显出了深切的痛苦。
“你倒是说说看，”他突然爆发了，把那封信又从口袋里抽了出来，“脖子上被一把钝斧子砍了四十四下，有没有资格参加无头猎手队？”
“噢——有的。”哈利显然应该表示同意。
“我的意思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办得干净利落，希望我的脑袋完全彻底地断掉，那会使我免受许多痛苦，也不致被人取笑。可是……”差点没头的尼克把信抖开，愤怒地念了起来：
【我们只能接受脑袋与身体分家的猎手。你会充分地意识到，如果不是这样，成员将不可能参加马背头戏和头顶球之类的猎手队活动。因此，我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您不符合我们的条件。顺致问候，帕特里克·德波魔先生。】
差点没头的尼克气呼呼地把信塞进衣服。
“只有一点点儿皮和筋连着我的脖子啊，哈利！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实际上和掉脑袋一个样儿。可是不行，在彻底掉脑袋的德波魔先生看来，这还不够。”差点没头的尼克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用平静的口吻说：“不说这些了，事实上，今年的万圣节是我五百岁的忌辰晚会，你愿意来参加吗？”
他眼里露出一丝期盼。
“当然。”哈利顺势答应下来。
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赫敏突然出声道：“忌辰晚会？”
赫敏兴致高昂地说：“尼克，请问我能参加这个晚会吗？”她无视了身旁疯狂摇头的伊恩，继续说：“还有我身边的这个小巫师。”
“当然，当然！”差点没头的尼克高兴起来，“我很荣幸能邀请到这么多活人来参加我的忌辰晚会。”
和尼克道别后，伊恩无奈地摇摇头说：“赫敏，哈利，你们一定不会喜欢幽灵的聚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