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报仇不隔夜

天快黑的时候，苏正时把池子里仅剩下的几条鱼卖完了。
由于个头太小，只卖了十六文小钱，这些钱，进不了几条鱼。
脑海中的进度条，也随之变为：【金钱：16/100】。
没有鱼，苏正时就失去了收入来源。
不但下个月的摊位费交不上，就连进货的钱都没有。
况且，他还得吃饭。
想了想，苏正时从其中取出十文小钱，递向刘一水，“刘掌柜，我先还你一文大钱。”
“不不不，手里不留些钱怎么能行？我还能周转地开，你拿这些钱贩些鱼来卖吧！一点一点地积攒，省吃俭用，日子慢慢就会好起来了。”
苏正时听闻，也不再坚持，说道：“刘掌柜，我的池子里没鱼了，这几天想办法去进点货，麻烦你帮着照看一下摊铺。”
“没问题，你尽管去忙就是了。”刘一水说道。
苏正时离开摊位，在一家小面馆里花了两文小钱要了一大碗面，慢慢腾腾地吃着，边吃边想办法。
第二天，苏正时没到市场，而是在家里睡了整整一天。
天黑的时候，苏正时炒了一盘青菜，吃了两个馍，把肚子填饱，然后去柴房，从柴堆里提起了一把砍柴的刀。
把刀在磨石上磨地锃亮，再回正屋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等到时辰差不多了，便趁着夜色出门。
…
红桐郡是大夏国最西边的一个郡，距离都城银石城近两千里。
而清河镇，又在红桐郡的最西面。
再往西，就是无边无际的太阿山脉和迷雾森林，至于山脉和森林的西面有什么，无人知晓。
由于太阿山脉有铁矿，且位置就靠近清河镇，所以镇上的打铁业很红火，比较有名的有四家作坊。
每天来清河镇定制武器和工具的人络绎不绝。
清河镇有个青楼，名叫相思苑，清倌人、花魁等三十有余，个个如花似玉，生意非常红火。
用老鸨素娘的话说，所有在相思苑待上一个夜晚的商客，离开清河镇时，都会犯上相思病。
无论是打铁作坊还是青楼，都被忠义武馆控制。
周扒皮是相思苑的常客，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来一次，找他的相好，十六岁的小红。
但他一般不会在相思苑过夜，折腾够了就回家。
毕竟，家里还有两个老婆，三个孩子。
深夜。
位于柳林街的相思苑，门口一对大红的灯笼发出暧昧的光芒。
周扒皮晃晃悠悠地从大门口走出来。
这家伙昨夜里看来喝了不少的酒，到现在酒劲都还没过，走路显地有些头重脚轻。
相思苑对面有一条胡同，长不足三十米，穿过胡同往左一拐，再走五十米，就是周扒皮在春熙街的宅院。
胡同里挂着几只灯笼，把夜色映照地朦朦胧胧。
街上无人，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狗吠。
周扒皮刚刚走到胡同出口，从黑暗墙角中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正是身穿深色衣服的苏正时。
就见一道光闪过。
一颗硕大的球状物，从周扒皮脖颈处飞起，扑哧一声滚落到地上，身体也随之扑倒，一股温热铁锈味的液体窜出，将身侧白墙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