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给刘妈妈一点小小的震撼

“不对，你的速度不够快。”
禹州城外，一座名为“歧王山”的山中，一个约莫着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疯狂地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碎石。
随着刘妈妈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一截被内力斩断的木头从天而降。
季远一个侧身堪堪躲过。
十几点蓝光从他的头顶冒出，又回到他的体内。
修为的上涨短暂地消除了他的疲惫。
经过五天修炼，他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八阶中游的水平。
之前刘妈妈考虑到季远十五岁才开始修炼，这个开窍速度放平常人家，已经可以基本告别修炼之路。
她本以为自家少爷走的是勤勉刻苦的路子，没想到这小子的修炼速度都快赶上他爹了。
季远的父亲名叫季昭，今年三十九岁，是大衍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同时也是大衍朝所有修行者膜拜的对象。
无他，季昭是鼎鼎有名的天才。
当年，十九岁的季昭以临近四阶的修为惊艳了整个大衍朝，最终被破格录入国子监。
要知道在季昭之前，最年轻的四阶修行者是二十二岁，这已经是极难得的天资。
但凡潜心修炼过的修行者都知道，季昭这是将天才这个词的上限拔高了一个度。
刘妈妈稳当地站在一根半掌宽的树枝上，看着下方落叶中警惕观察的季远。
这几天少年在不断地刷新着她的认知，她已经逐渐认识到，季远也是天资过人的。
也许他无法达到季昭的高度，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大才。
想到这里，她左脚轻点了一下树枝，整个人像燕子似的轻盈落下。
“刘妈妈，不练了吗？”
见到她出现在自家眼前，季远终于放松下来，他一边用手背抹了抹脖子，一边问道。
“这个训练就到此为止，我要教你另一个功法。”
“好啊，好啊。”
季远听到这话，顿时高兴了起来。
刘妈妈是一个大高手，这几天他靠观察刘妈妈练功提升了不少修为。
但刘妈妈这两天一直没教他新东西，说是要巩固基础，因此他这几天只能苦哈哈地被刘妈妈暴揍。
不过他也知道刘妈妈是为了自己好。
之前拆解刘妈妈的功法，他虽然上涨了不少修为，但自己用起来的时候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随着这两天的训练，季远能感觉到一股扎实的进步感。
“这几天我教你的都是一些基础的拳法，在寻常武馆学堂都能学到。
今天我要教你一些奇门妙法。”
说着刘妈妈右掌微张，一层近乎透明的金光在她掌心浮动。
下一瞬，刘妈妈周身疯狂地冒出蓝色星光，差点让季远晃神。
只这一掌，他的修为又往上冒了一大截，隐隐达到了八阶上等水平。
“这是七星归天掌的第一步，聚神。
将你的神识潜入你的丹田，用你的思绪引导体内的真气包裹自己的掌心。”
季远听着刘妈妈话中的指引闭上了眼睛，尝试感受将神识与体内的真气一起流动。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看着什么变化都没有的右手手掌。
“无碍，七星归天掌是很难的，即使是有名的天才想参悟第一步，也要花……。”
刘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季远的掌心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的光芒。
虽然只有一瞬，但也代表着季远初步掌握了聚神的技巧。
短暂的失语过后，刘妈妈再次开口。
“七星归天掌的基础就在聚神这一步，感受你的神识与真气之间的变化。
等你练到可以将真气凝在手上久而不散的时候，我们就进行下一步。”
“好。”
季远沉浸在练习新功法的喜悦中，没有发现刘妈妈微怔的眼神。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城。”
在少年又试着聚了几次神后，刘妈妈提议回家。
她原本主要是想通过七星归天掌让少爷学会如何运用神识。
倒也没有指望他真的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