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确定赛道

而在这几天里，罗川也没有让团队的其他六个人闲下来。
其中四个人去找国内几家流量比较大的娱乐媒体平台、视频平台，比如微博、搜狐、快手等，罗川给他们的任务是先以董德文化的名义去注册账号，随后买假粉、发布动态、养号，虽然还没有正式发布推送过相关艺人的内容，但是未雨绸缪一向是罗川信奉的准则之一。
另外两人的任务就是继续搜寻一些具有极其强烈的个人色彩的人，不论美丑，可以不用是艺人，甚至是路人都可以，只要他愿意跟随公司发展。
跟着这个思路继续深想，好像甚至都不用是人，小猫小狗小蜥蜴都行.....
未来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物质日益丰富，精神却不断空虚，只要有需求就有市场。
不过，当下罗川还是想围绕着鹿哈跟吴强做事情，包括蓝色妖姬于非，他同样是一个值得发掘的人才，伪装成熟的幼稚、颜值与穿搭的冲突、思想和行为的不统一等等等等，罗川能在他身上看到太多值得爆火的元素。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朝这个方向发展，或者说他父亲于正华这个老派艺人愿不愿意。
关于渠道问题，思来想去，最好的选择还是快手，虽说这个时期的快手还没爆火，日活人数也不多，仍处于土嗨和同城交友阶段，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时代既然没有到来，那罗川不介意做引领时代的那个人。
而且他也有信心在两个月之内用最少的成本谋取最大的利益。
呆在办公室里的一整个下午，罗川都在刷着快手视频，他对那些吐舌头、撩头发的精神小妹当然没兴趣，只是在寻找着一种情绪方向。
但是在旁观者眼里，罗川的行为无异于毫无作为。
甚至渐渐地公司开始传闲话，说罗川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董事长把权力都交给了一个毫无才华只会吹嘘的人，董德走不远了......
更有甚者说罗川其实是何总监安插给董事长的亲信，目的就是赢取董事长的信任，然后拖垮她。
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谁传出来的，反正越传越离谱。
策划部也有了些风吹草动。
其中一个女生张乐乐，此时就在神神秘秘地扯闲话，她没被罗川选入团队，也没拿到奖金，心里本就有怨气，借着这波风气也在办公室里悄咪咪地胡扯。
“哎哎！珊珊！你看见了吗？我刚刚去罗总办公室交文件的时候，看见他居然无聊到刷短视频，他居然喜欢那些骑着鬼火的精神小妹！你敢信？”
王珊珊当然不信张乐乐的鬼话，连忙皱眉摇头，退一万步说，老大就算真的在看短视频又怎么了呢？她决不相信那样一个有气质的男人会喜欢精神小妹。
“嘿！你别不信，好几个同事都去过他办公室，一下午了！他也不嫌烦......”
王珊珊有些不高兴了：“乐乐，就算这是真的，但老大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认真做事就好了，别的不要瞎操心。”
“切！一口一个老大，跟着他你肯定有后悔的那天！”眼见在珊珊这讨不到好，张乐乐转头就跟其他人继续说罗川闲话：“哎！老王，你听说了吗？罗总......”
珊珊干脆带着耳机听音乐，然后继续完成罗川交代的任务。
罗川对她算是有知遇之恩，在他到公司之前，珊珊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违反公司各项规定，还是每天准时准点上班做任务，但总感觉人生的底色是灰暗的，看不到任何未来，很多次她都想离职。
可罗川到来之后，一切都仿佛不一样了，她得到了重视，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那种感觉甚至比发奖金还要激励人，所以在她面前谁都不许说罗总的坏话！
......
米兰作为董事长，肯定也是知道公司最近发生的事。
她到没有质疑过罗川，只是很好奇罗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在家休息时，她难得主动给罗川削了个苹果，打算请教些问题。
“罗川，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重点关注鹿哈跟吴强那两个人，说实话，连我都觉得他们没有任何值得培养的潜质。我真的有些不理解！”
罗川放下手中的资料，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反问道：“那你觉得其他人的身上有什么值得培养的潜质吗？”
米兰愣了一下，仿佛是在回想那几个新秀让她印象深刻的几个，可足足过了半分钟，她脑子像是一团浆糊，好像记得，又好像完全没印象。
“你看.....都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答案了。那几个人可能相对来说，外貌条件、资质都还不错，可就是没有特点，把他们往人群中一丢，你甚至可能都认不出来。这其实就是当下娱乐圈的一大现状，同类型的艺人太多了，多到你根本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稍作停顿，罗川接着说：“但是鹿哈跟吴强不一样，鹿哈的长相很有辨识度，你一看到他就能联想到鹿韩，吴强呢？虽说根本没有任何音乐天赋，甚至可以说他的歌唱水平都不如一个普通人，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谐星的潜质，不用刻意去营造，他就是有一种让人眼前一黑的盲目自信，引人发笑的同时，也会让人记住他！这就是他的特点！”
听罗川这么一解释，米兰似乎懂了，可.....可问题在于当下的娱乐市场真的能容得下这俩人吗？真的有粉丝会去为了他们花钱吗？要知道目前艺人变现的方式无非那么几种，第一演电视剧、电影、第二开演唱会、第三接代言和综艺，他们就算走红了，真的能赚到钱吗？
虽然米兰没有把这些疑惑表述出来，可罗川心里清楚，这就是局限住米兰思维的最大问题。
“董德的传统赛道上已经挤满了车，而且董德自身还是一辆年久失修的破车。要想盘活就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你的确看不到变现的可能性，但不代表未来没有，不代表我做不到！”罗川的话很简练，可同样掷地有声，眼神坚定。
他的自信是源于认知，这也是为什么米兰相信他的原因，同样让人信任也是一种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