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狐斗法

张临舟踏过了大门循着声音来到偏厅。
只见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穿着寻常布衣，看上去和寻常农家老人没多大区别，正在编着竹框。
不过他身上散发隐晦但强悍的气息，这应该就是那只狐仙了！
这狐仙见他进来细细打量了一下张临舟，脸上那古井无波的表情也有了些变化，露出和蔼的笑容，朝着他招了招手让先他坐下。
“大人，你且先坐着，待我把这竹筐编完。”
“您忙先。”
张临舟也不客气坐在竹椅上，这椅子料想也是这位狐仙编的，倒也舒适。
狐仙目光微闪，然后只见用手一招，原本张临舟面前空荡荡的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套茶具。
“大人远道而来，寒舍别无招待，这茶是粗茶，但山泉水所酿倒也甘甜，尝尝吧！”
说罢那茶壶茶嘴里流出一道热茶落到杯中。
张临舟端起来吹了吹后喝了一口，感受着嘴中甘甜也是忍不住赞了一句。
“好茶好水！”
“那便好，就怕大人喝不惯这粗茶。”
“您客气了。”
闲聊了一会，这老狐狸是滴水不漏丝毫没有提起那陈善河之事
不过张临舟也觉得差不多到了火候，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说起自己的来意。
“今日贸然前来拜访主要是有村民在此间丢了魂。”
“哦，大人今日来是为了那猎人之事？”
“是也”
狐仙手中停下编织之事，那张苍老面容上添上了几分冷漠。
“那猎人坏了规矩，来禾游山猎我后辈！怎么，大人这是要替他出头？”
这狐仙的态度突然变化也是让张临舟心中一惊。
这狐仙看上去周身妖气祥和，也不似是嗜杀这辈，这态度转变的倒是奇怪，难道陈善河一介凡人真能猎杀到了他们族人？
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
“您稍做惩戒也是应该，只是让他坏了您的修行那才真是罪该万死！”
妖类修行本就不易，要是害了人性命很容易招致祸端，也容易被人的血肉精气所惑，最后百年苦修沦为虚妄。
那狐仙探出手来，只见有一浑浑噩噩的小人困在手掌之中，这是那陈善河丢掉的地魂。
“大人无需作那些言语，想取回去也可，要费些手脚就是！”
“....”
张临舟无言以对，这说到底还是要动手啊！
做野神那些年与一些精怪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多以实力说话，不过想来他大概就是想发泄下怨气，不至于真诀生死！
于是起身行过礼，依旧礼貌地问道
“不知您要作那文比还是武斗？”
文比自然是那比变幻之术，虽然他不擅长此道，可在那些年也从方士手中学到些玩意。
武斗那就简单多了，直接打就是！
这老狐仙看着张临舟跃跃欲试的样子笑了笑，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小村神实力有几分
“文武并济，赌注便是这魂如何？”
“好，先文后武！”
张临舟答应了下来，略加思索轻轻一拍桌面，只见那杯中的茶水缓缓旋转，片刻后那茶杯中竟然化作酒水，散发出淡淡酒香。
这是化酒之术，他举杯邀饮。
“大人，可胜酒力？”
狐仙接过酒杯稍稍闻了闻。
“是好酒！不过这屋中饮酒，却是少了些韵味！”
啪啪....
只见他一拍手，屋内景色陡然变幻，变作那枫林小亭之境，有微风吹过，绯红的枫叶散发着淡淡芳香。
“好！”
这一手让张临舟也是叫了声好！
“听说那蓬莱仙人之境，常有瑞霭纷纭，祥光缭绕，倒让我羡慕得紧。”
说罢枫林云雾渐起，有祥光隐现，风带起层层云浪，再回看时这里宛如传说中的仙境一般。
“哦？想来如此仙境断不可少了圣人之音！”
这狐仙话语刚落，一个个身着月白色羽裳的蒙童出现，捧着书卷唱着那圣人之言，语调抑扬顿挫，甚是好听！
“有文便该有武！”
于云雾中走出一持着宝剑，身着武服的俊朗青年，那模样看上去倒与张临舟有几分相似。
只见他出来后便便伴着圣人之音在亭前雾剑，步伐轻盈撩起云烟，剑光晃动惊了枫叶。
“单人舞剑有何意思？”
云雾中又跃出一精悍汉子，穿着一身短衣，执着两柄短剑，几个晃动与那青年共同舞了起来。
看似是那合舞可却是暗藏凶机，两人忽远忽近，忽上忽下，时而剑光交错，时而剑声鸣鸣，看上去好不热闹。
张临舟与那狐仙在亭中饮着酒，看似风轻云淡，实则也在暗自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