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最后一面

华燊赶到程家寨，他中指食指并拢往眼上一抹带出一道金光，再一睁眼，便见空荡的街上似有些许人影。
他飞上山间的那所木屋，果然看到春萍的魂魄在这里徘徊，还好她没有被黑白无常带走，否则无论是阎罗殿还是天界的审殿他都不好踏足。
“我的眼泪……我为何没有眼泪……”春萍此时正屈身掩面呜呜地哭着却不见自己眼泪落下。
“春萍。”华燊轻唤着她。
“你能看见我？我还没死……还没死对不对？”春萍见有人唤他名字喜出望外。“我刚才一定是在做梦……我还活着！还活着！”
“不，春萍，你已经死了。”华燊静静地说。
“死了……”春萍喃喃自语着，她想起了林婆婆，想起了死前的哀嚎与绝望。“是啊，我是死了……她们活活把我打死了……我的鱼儿……我再也见不到我的鱼儿了……”
“我倒是可以让你再见鱼儿一面，这本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真的？！你真的能帮我见到鱼儿？！”春萍苦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只要能见鱼儿一面也好。“那我以后会怎样？就这样成为孤魂野鬼吗？”
“若是上天为仙，你死的那刻就会飞升天界，若是步入轮回或者下地狱黑白无常便会带你走的。”
“黑白无常……”春萍喃喃道，她是听过这么一说的。
“那边的两个人就是黑白无常吗？”春萍正想着，忽见从远处闪过来两个人影，依着皎洁明亮的月光，可以分辨出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
“正是。”华燊循着春萍的目光望去一眼便识出他俩。
黑白无常一蹦一跳的走近，身后还随着一群新魂，他俩自然是认识华燊的。
“魔尊前来不知有何事啊？”白无常问道。
“两位无常大哥，这春萍可否先让我带走，我保证会把她带回来的。”华燊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态。
“我们两个小小无常怎受得了魔尊大人的一声‘大哥’，这鬼魂是要带去投胎的，过了时辰可是要变了命数的，到时成了游魂野鬼，我们可不负责。”黑无常说道。
“没关系，再让我见一眼我的女儿吧。”春萍眼中透着一抹哀伤跪下磕起头来。“求求两位大人，求求两位大人……”
“可否通融一下？”华燊正色道。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他们两个是打不过华燊的，左右别人的凡命怎样与他们也无关，便卖给魔尊一个人情好了。
“哥哥，下一家是哪？”白无常问道。
黑无常听此变出一本册子翻了翻说道:“象牙寨，距此不过百里。”
“好，那到时便麻烦魔尊将这魂魄送到象牙寨，只有一个时辰，过时她若无法投胎，可就不是我二人的罪过了。”白无常道。
“好，华燊一定会按时将魂魄送回二位的手上。”
“那哥哥咱们走吧，已经耽误很久了。”白无常说。
黑无常道了声好便蹦跳着远去。
华燊带春萍进了鱼儿的营帐，只是这时的鱼儿是看不到春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