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故人

清晨。
周仁从出租屋出来，就一路快步朝着韩氏武馆的方向走去。
武馆内其实有很多的空房间，韩风也曾多次让他搬进来住，但是周仁觉得武馆学费如此之低，韩风又对他极为不错，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住在里面。
韩风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强求。
周仁居住的出租屋就在韩氏武馆附近，以他的脚力只需要五分钟便可以到达。
今天，当他如往常一般来到武馆之时，却发现武馆门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人。
老者头发花白，眼神阴鸷，从面相上看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站在老者身后的少年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神情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周仁放缓脚步，不动声色的靠近，待行至两人身边时，他这才出声问道“你们来武馆是有什么事吗？”
少年瞥了他一眼，旋即就收回目光，不再理会。
“你是韩氏武馆的学徒？”
老人沙哑的声音犹如一根摩擦的干柴，听起来甚是刺耳。
周仁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询问道“老爷爷，你们来这儿是打算让你孙子拜师学艺吗？”
话音刚落，少年嗤笑一声，“这种不入流的武馆能教我什么？”
周仁皱了皱眉，他来武馆的时间不长，但韩风多日来真心相待，他早已把这儿当做家。
如今，听到少年这么说，他心里很是不满，但想着对方还是一个少年，也就懒得计较。
“小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老者阴鸷的脸拉的更长了，目光不善的盯着周仁。
“额！”
周仁满头黑线，不明白他那句话说错了？
倒是那少年捂着肚子笑道“师父，他刚刚管你叫老爷爷！哎哟，我忍不住了！我的肚子诶！”
“这……错了吗？”
周仁闻言更加疑惑了。
从少年的话里，他明白了两人是师徒，而并非爷孙。
但，老者面相最起码也得有六十岁，他叫一声老爷爷，有错吗？
这少年笑的眼泪的出来了，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有错！”
“当然有错！”
老者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犹如从峡谷中狂卷而出的沙石，带着浓浓的杀气。
“我马大海今年才四十岁，你管我叫老爷爷，这还不是错？”
“哈？！！！”
周仁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都足够塞下一枚鸡蛋。
无论是花白的头发，还是干枯的面皮，亦或者是沙哑的声音，这些摆明了对方就是一位老年人。
神特么四十岁！
周仁足足楞了一分钟，这才缓过神来。
“老……大叔，真是对不起！实在是你长得太显老了，我不小心认错了年龄，请原谅！”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周仁觉得还是先给对方道个歉。
马大海冷笑道“要我原谅你可以，先拿一条胳膊再说！”
周仁后背冷汗直流，一股危机感袭来，他下意识的侧身，正好躲过了马大海的爪子。
好快！
这一下若是抓实了，他的右臂搞不好真的就被捏脱臼了。
“反应还可以，但到此为止了！”
马大海阴冷一笑，变爪为拳，朝着周仁的脑袋轰了过来。
周仁也不甘示弱，九响通背拳打出，对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