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来搭讪的董旋

北电的正门是它的西门，临近西土城路。
从张季常住的地方出发，穿过一个公园，就到了西门对面。
张季常和舅妈、陈颢现在就站在这，她们是来给他加油的。
因为表演系考试复试就是今天，初试昨天他轻而易举的就过了。
“舅妈，陈老师，你们就回去等消息吧，学校里你们也进不去。”张季常指着对面北电校门，说道：“看，对面保安在拦人。”
“我看着你进学校了，就回去。”舅妈点头。
“好吧。”张季常左右看看，穿过马路，通过保安的检查后，进入了校园。
他没有回头看舅妈她们是否还在，因为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到，他一米八的个子这时候也不算高，周围很多比他高的考生。
舅妈和陈颢看着张季常显示在人海，对视一眼后，就默契的转身回去。
三五分钟，她们就回到了张季常的住处。
舅妈泡了壶茶，陈颢从卧室里搬出电视，两人边喝茶边看电视。
“陈颢同学，你是季常的老师，你说季常他能考过吗？”舅妈突然问道。
陈颢脑海中闪过过去几天张季常的表现，从第一天什么都不懂到后来扮演范进表情自然的哭哭笑笑、脱衣服也不尴尬，演技虽然说不上好，但在艺考生里已经算中等偏上了。
“阿姨放心，季常他考上的几率是很大的，除非遇上非常看重台词的老师。”
“怎么说？”舅妈疑惑问道。
舅妈她前几天有事不在北平，今天才回来，所以她对张季常补习的情况不了解。
陈颢听到问话，立马打起精神，回道：“季常他的表演水平进步神速，在艺考生中已经是中等偏上的水准；台词上他的领悟力也很强，几天的练习下来他对《再别康桥》和《海燕》的演绎已经接近中戏大二的学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舅妈问道。
“只不过他不是举一反三的天赋型演员，台词考试中如果没有拿到意境和《再别康桥》《海燕》相似的材料，他的表现可能不会太好。
“并且，季常的普通话有南方口音，时间太短已经来不及改正。所以，我和季常商量过后，我们决定：
“放弃台词考试！”
“什么？”舅妈变了脸色，眉头拧起，眼神凌厉的看向陈颢。
陈颢知道，如果自己不给对方一个满意的解释，那自己将会承受她的怒火。
陈颢深吸口气，平复心情，说道：
“请您知悉，艺考中考官老师的权力非常大，可以决定考生的去留；哪怕考生表现很差，考官老师看上了，都可以把他留下来。
“季常外形很好，这是他的优势；他在少林学过武术，自创了一套扇子武，这也是他的优势；他还会自己写歌，写的歌非常好听……
“这些，通通都是他的优势。
“针对这一点，我和季常商量后决定：放弃要花很大时间去拯救的劣势，让优势更突出。
“只要有考官老师欣赏季常的优势，那他台词的劣势就可以忽略。”
“你说考官的权力很大，这是真的吗？”舅妈惊喜的问道。
“是的。”
“你稍等下，我打个电话。”
舅妈说着，拿出她的诺基亚，拨出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老张，你又逗我。”舅妈语气幽怨的说道，但表情很幸福。
“嗯？你说的是哪次？”对面回道。
诺基亚漏音，坐在旁边的陈颢都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笑意。
“季常考试，根本不用我担心，对吧？”舅妈说道。
“哈哈哈哈，你知道了啊。”
“臭老张，就知道逗我玩，挂了啊。”舅妈笑着骂道。
老夫老妻，不需要多说。
“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