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教授你老了

“所以我觉得……”...
X教授额头上的法令纹刻度，更加深陷。
斑驳的三道，如同龟裂有段时间的干涸土地一般。
一种略显颓唐之感，在他稍微拱起的身上油然而生。
他脊背微微弯曲，即便在西装下还是显得有些纤瘦。
斜阳从窗户外面洒了进来，落在他，依旧光滑如鸡蛋的头顶之上。
这个半老的变种人领袖，和人类和变种人和平事业缔造先驱者身上，似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复杂感觉。
就如同他此刻的内心一样千回百转，纠缠复杂。
仿佛走在了迷宫的十字路口没有选择只有先驻足长久的观望。
而不管怎么观望，所能看见的景物都是渺远模糊。
而这就是变种人的未来。
他低头叹了口气。
然后再次扬起眉毛，带着严肃郑重神色，看着林恩，同时从桌子抽屉中，取出了几张照片。
而他在做完这一切后，又伸手将桌上的苹果电脑屏幕转了拖来。
“这是哨兵计划之前，特拉斯克公司的一些变种人实验照片，这些人……有的就源于曾经的地狱火俱乐部，塞巴斯蒂安·肖手下的变种人。”
“有的，还曾经是我的学生。”
“这个，激流杰诺斯·奎斯提，能够在手中制造旋风，龙卷风等。”
“还有这个，天使萨尔瓦多，其背后生有一对昆虫仿生学翅膀，可以口喷烈火毒液等。”
X教授展示着照片。
不过照片中，两人都是尸体的形式出现。
而且似乎都做了不同程度的解剖和实验。
“还有一些照片，可能是近期死亡的变种人。”
“另外，这个视频，也是初代哨兵机器人的。”
X教授指了指屏幕介绍道。
“你觉得怎样？这是1973年的版本，现在已经过去了17年，我也不好说这机器人进化到了什么程度，不过……”
X教授顿了一顿，语气有些消沉。
语速也随之放缓。
思索了片刻后才继续道。
话语间有些不自信。
仿佛是边说着边在反思。
“我还是有些后悔，在发布会上将你的存在事情说出去。”
“或许，我应该再隐忍一点，将事情甩锅给其他什么组织？”
“现在，或许是因为我的失言，对你的过度信任，有可能是因为这哨兵机器人的存在，变种人的生存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我敢说，只要国会通过了议案，那么这些哨兵机器人的量产指日可待。”
“甚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林恩忽然开口，但语气，却依旧平淡，看不出一丝焦急。
但是说话时候铿锵有力。
东方的面孔上是坚定不移的眼神。
或者说从未变化过。
“这种可能就是……哨兵机器人已经量产，即便不是现在，也会在将来出现，不是吗？”
林恩的话语让X教授感到疑惑。
但他没有出言询问，而是让林恩接着说了下去。
“有的变种人死了，那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强大。”
“而且即便你在现在这个时候再想着对普通人示好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只要他们有彻底解决我们的选择，以及念头存在，就如同拥有一柄悬在天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什么时候降下来完全是看他们的心思以及天意，你脑海中所想着的妥协，在这柄利刃之前，毫无作用！”
“反而是再告诉对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不反抗，请你来割！”
“人类的伪善，能够让他们藏到什么时候呢？”
“随便一个小的摩擦，一点小的事件，都可能变成引发屠杀的导火索。”
“到那个时候，教授你是否后悔自己让自己的族群，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呢？”
林恩叹了口气。
“教授你的妥协，实际上是导致变种人的间接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