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专业审讯人士

赛伦斯做事讲究一个雷厉风行，等斯默收拾完行李，找了艘快船直接出发。
虫之国距离伊路西亚王国不算很远，顺利的话只需要半天就能抵达。
可惜路上比较幸运，没有不长眼的海贼出现给斯默治疗一下恐血症，虽然他大概率是装的。
情报贩子缩在角落低垂着脑袋像在打盹，就是不知为何偶尔会双拳紧握，心脏也突然剧烈跳动，情绪波动异常强烈。
像是在做噩梦。
一直暗中观察的赛伦斯看出了他其实没睡，却也不去打扰他自闭，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地抵达虫之国。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岛国，岛上没有铺天盖地的虫子，只是因岛屿形状神似蜿蜒爬行的小虫而得名。
上岸时天色见晚，赛伦斯一眼就看到港口附近有不少身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人在巡逻，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就是当地的黑手党成员了。
“好家伙这里的治安是不是太好了，连瞎子也能当保安。”
也许是在梦中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逐渐接受现状的斯默展现了他强大的适应力，一只手按在后腰的刀柄上蠢蠢欲动：“怎么说，咱们是搞潜入还是一路莽过去？。”
“不急，先侦查敌情。”自从知道亚托克斯是怎么被封印到武器中后，赛伦斯就意识到了情报的重要性，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坚决不打无准备的仗。
他们盯上了某个步伐匆匆行走间不自觉夹紧双腿，一手按在腹部脸色异常凝重的黑手党。
两人拎着箱子与他擦肩而过，那黑手党成员只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便对上了一双充满威慑的猩红双瞳，一晃神的功夫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身后离开了港口。
来到无人问询的小巷，赛伦斯解开精神控制正打算亲自拷问这个幸运的黑手党成员，斯默却自告奋勇想要表现一番：“让我来让我来，掌握了那么多刑讯逼供的技巧我还从来没用过呢，刚好在他身上试试。”
赛伦斯闻言点点头，他也想看看情报贩子除了嘴皮子利索外，还有没有别的优点。
得到允许后，斯默上前就是一耳光甩在那黑手党成员的脸上，打飞了那酷炫的墨镜，露出底下一双老鼠眼：“大晚上带墨镜也不怕踩到屎，说，你们老大在什么地方！”
“你们是谁，竟然敢在卡彭家族的地盘动手，不想活了吗？！”老鼠眼显然平时横惯了，不懂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啪！”
斯默反手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巴掌教老鼠眼做人：“看起来你很勇哦，信不信我待会儿叫杰哥给你看点好东西。”
“什么杰哥？难道是甘比诺家族的杰克？”老鼠眼被抽的唇角开裂，鲜血流淌而下，却仍旧强撑着骂道：“你们难道是想要和卡彭家族开战吗，贝基老大不会放过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个巴掌抽翻老鼠眼，斯默伸了个懒腰，一脸遗憾地冲赛伦斯道：“抱歉，看样子我的审讯功夫不到家，没能问出有用的情报。”
反正也没对情报贩子有什么期待，赛伦斯拨开发泄过后心情舒畅的斯默，用一根恶火束链拎着老鼠眼吊在面前。
此时的老鼠眼面部肿了两大圈完全分不清哪是眉毛哪是眼睛，但还是倔强地放话道：“你们死定了，甘比诺家族也等着完蛋吧！”
不是他对家族忠心耿耿，实在是背叛成本太高，他宁愿死在二人手中也不想承受背叛后来自家族的报复。
然而下一秒，他便感觉全身血肉仿佛被无形刀刃疯狂切割，凌迟的痛苦甚至让他怀疑背叛的后果是否也不过如此。
“呜呃呃呃呃呃！！！”恶火束链将老鼠眼的惨叫声遏止在了喉咙，唯有那还能动弹的身体在疯狂抽搐。
斯默看着抖若筛糠的老鼠眼不由得后退半步，惊疑不定地看向没有任何动作的赛伦斯，想到老鼠眼只是与其对视一眼便被迷了心智，心中对他的警惕不由又提高了几分。
这家伙，不仅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还疑似是个极度危险的催眠师。
时间过去两分钟，因为疼痛失去对身体控制的老鼠眼，已经嘴歪眼斜前湿后坨散发着浓浓的恶臭，赛伦斯皱着眉把他交给了斯默：“再给你一次机会。”
“……”斯默捏着鼻子试图用眼神询问自己是否有选择的权利，但又怕惹恼了对方他也会落得同一个下场，果断从心而动。
这次他嫌脏没用手，从路边捡起一根折断的木棍捅了捅老鼠眼还在抽搐的身体：“喂，说不说，不说待会儿我们可就要加大力度了。”
此话一出，还在装死的老鼠眼用颤音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贝基老大，会在哪。但是，前……前天那批新的奴隶送来了，他最近都会去斗兽场。”
斯默闻言转头看向赛伦斯，那双恢复深邃黑色的眼眸古井无波，但颈椎被折断的声音却在寂静的小巷中响起。
“砰！”
一声闷响，赛伦斯二人施施然离开小巷，汇入川流不息的人流。
“现在我们可以莽过去了吗？”斯默手里拿着七八串烤肉，嘴上吃的满嘴流油，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水土不服的人设。
闻言赛伦斯忍不住看了眼这个不着调的情报贩子，很怀疑对方专业素养是否过关，明明身为情报人员更应该清楚计划的重要性，怎么他却……
嗯？不对，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该不是想让自己对他产生不满和嫌弃，进而减少对他的关注，那样他就可以找机会逃跑了吧。
想法不错，就是演技差了点。
洞悉了对方的打算，赛伦斯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或许可以不用那么克制，让情报贩子收收自己的小心思。
斗兽场是虫之国的知名建筑，很好找，两人甚至都不用问路，直接朝着最热闹的方向走就能抵达目的地。
场外人山人海挤满了排队入场的观众，而周边负责维持秩序的黑手党成员也让亢奋的人们生不起闹事的念头。
耍了些小手段插队买票顺便躲过检查，两人顺利进到了斗兽场内部。
观众席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即便表演还没开始也已是人声鼎沸，贩卖零食饮料的小贩根本不愁东西卖不出去。
将目光投向斗兽场北面的贵宾席，那是专门留给黑手党高层和贵客的观看场地，赛伦斯看到了一个抽着雪茄的矮胖男子坐在主位，身边几个膀大腰圆的黑手党正肃穆而立，那应该是就是卡彭家族的话事人“匪帮”贝基了。
转头看向斯默，这家伙已经坐在位置上两眼放光地等待斗兽表演开始了，见赛伦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振振有词：“放心，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这种限制级的节目不会损害我的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