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梦境中的心魔，自责的善如。

“各位！那贫道就先行告辞了！”
见众人已无异议，林思聪施了个道礼，旋即向前方奔去。
“我等祝道长此行顺利，武道昌隆！”
众人感激林思聪的救命之恩，又深感自己的无力，不能对林思聪施以援手，只得说一些祝福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多谢！贫道林思聪！告辞！”
担心此前先行离去的叶承捷路先登，林思聪背对着众人，朗声回应着。
……
“羿儿，你大哥有勇无谋，作为军中之将镇守一方已然是他的极限，但若是让他治理一个国家，守护万民，却是远远不行！”
“你二哥虽有才华，但梁朝太祖以武立国，此乃根本之道，但他又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实在难堪大任！”
“唯有你，虽是女儿身，但自小聪慧，武道一途的资质就连乾洪流这样的人物都称赞不已，将来克继大统非你莫属！”
“只是不知你可愿意一辈子隐藏自己的身份，保我大梁万世千秋？”
梦境之中，梁皇梁鸿的身影缓缓浮现，溺爱的眼神紧紧看着面前的人儿。
“羿儿愿意！”
年仅十岁的沐羿重重地点了点头，做下了今生最重要的决定。
人间道中，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与修罗道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个人的面上或挂着忧愁，或带着欣喜，也有的带着几分疑惑。
众人之中唯有善如面上露出三分纠结的神色。
“师傅！”
梦境之中，入眼皆是断壁残垣，就连天鸣寺这座百年古刹的牌匾也摇摇欲坠。
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善如连忙奔向寺中，却见佛堂之中，一道黑色身形背对着他。
“是你杀了他们？”
善如愤怒地质问着眼前的黑衣人，作势欲要动手。
“哦？是我吗？难道不是你自己？”
略微带着三分笑意，黑衣人这才转过身来，卸下了自身的伪装，露出了和善如相同的面貌。
若是林思聪在此定会发现，二人的样貌竟然一模一样，只不过善如是出家之人，头上已无一丝毛发，而对方却是青丝缠绕，直垂腰间。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有些震惊对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善如右手指着对方惊恐的问道。
“这就要问你了，如果不是此地特殊，讲你拉入梦境之中，我等也不会在此相遇！”
黑衣善如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静静的看着面前之人。
“对！梦境！”
善如沉吟一声，随即在地上盘膝而坐，口中佛经轻吟出声，良久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并未改变。
“没用的！武道金丹境界修士设下的梦境，仅凭你的力量是无法将其打破的！除非我等二人联手，方才有一丝希望！”
黑衣善如冷笑一声，不断蛊惑着。
“哼！你是魔，我是佛！岂能联手？”
“况且临行前，师傅让我极力压制自己的魔性，没想到如今还是让你钻了空子，跑了出来！”
怨恨的看着对方，善如不禁对自己有些懊恼，懊恼自己心神放松之际让对方跑了出来。
“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同伴了吗？”
黑衣善如冷笑一声，随即轻挥衣袖，一副惨烈的景象出现在善如的面前。
光幕之中，沐羿正在被众人围攻，已然险象环生。
“沐大人！”
善如急切的叫了一声，却发现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叫喊，情急之下，只能双眼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黑衣善如。
“考虑的如何？是你的佛重要，还是你的朋友重要？”
黑衣善如似乎对人心有着极致的把控，扫了扫衣袖上的血迹，等待着善如的回答。
“阿弥陀佛！”
轻吟一声佛号，善如原本抬起的头缓缓垂下。
见对方这般颓废的模样，黑衣善如已然知晓了他的选择，大笑一声，霎时化作一道流光进入善如的体内。
“佛心魔，魔心佛，魔心渡佛佛成魔！”
就在二人融合的瞬间，善如缓缓起身，一袭青色长发垂在腰间，与此同时，周身的气息也在不断暴涨！
仅仅是瞬间，便已然突破先天之境，向着宗师之境迈入。
宗师初期、宗师中期、直至宗师巅峰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