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赌命

看来是赌命改造的过的，还成功了。
韦恩仔细的打量着布兰德的血肉，应该是与某种狼类的妖兽结合过。
之前提到过血肉增强的几种手段，其中一种就是通过更换器官，布兰德应该就属于这类，很可能是全身换完血了，这种极为暴力且不科学的手段虽然给布兰德的实力短时间内带来了极大的提升，但是也大大缩短了他的寿命，这是必然的，可以看出毛发下的皮肤已经出现衰老的痕迹，即使这次韦恩不杀死他，他也没多久好活了。
一番摸索尸体后，除了一些钱之外，也就那把带着锯齿的钢刀还能看看，不过肯定不能戴在身上。
将20条钻地虫装在一个竹篮里，清理掉身上的血腥味后，看着时间快到11点了，韦恩准备去交差了。
“是你？”
看见敲门的是韦恩，潘德有些惊讶，对于布兰德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毕竟那场改造他也有参与。
鲍鱼弯的第十四号炼金工坊，那天的大人物可真是不少啊，鲍鱼弯的主人杰丝，还有胸前佩戴着翅膀勋章的军人模样的三环巫师，紧锣密鼓的研制一项快速使人兽化，从而提高战斗力的项目。
数不清的普通人躺在改造台上，被缓慢的注射提纯过后的兽血，比起配方难以获得以及造价昂贵的生命提取药剂，这种方法无疑大大降低了成本，只要注入便宜的兽血就能将肉体强度达到0环巫师的水准，不过代价就是死亡率高了点。
这个实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带着蒸汽的轮船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每天都会来从远处而来停靠在鲍鱼湾，那段时间汽笛声就像是起床铃一样。
实验持续了五个多月，每天都有大量的尸体被埋入迷雾山林，死光后，就再拉来一群人，在那里人就像是屠宰场中的猪猡一样，毫无尊严。
也就是从那天起，刚刚晋升为1环巫师的潘德价值观被撕的粉碎，原本抱着求知欲的少年最终变成了一个无视人命的疯子。
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潘德，韦恩脑中想法繁多，他时刻做好了与他都战斗，掌握两门巫术的他，稍微有了一点底气。
“你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你很不幸也很有幸，不出意外你的精神力快要达到标准了吧，真好啊，这个月底就能成为一名巫师学徒，有了自己干净的屋子，能够有半天的空闲舒服的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去做，去享受阳光，享受清风，享受空气里泥土气息。”
炼金小屋里忽然放起了音乐，舒缓的古典乐曲，潘德摇晃着脑袋，将右手无名指的草藤戒指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最后从口袋掏出一枚硬币。
音乐骤然停止。
“选一个吧，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
“好，如果是正面我就放你离开，你今天上午的一切我都不会过问。”
命运放在别人的手里极为不好，韦恩也有点装不下去了，如果有镜子，那么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表情阴沉到滴水，他背在身后的手时刻准备着凝结符文，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哗啦啦，不知道硬币是不是纯银制造的从空中下落的时候还有水流般哗啦啦的声音。
“当啷。”
硬币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了下来。
“正面，运气真不错啊，你走吧。”
韦恩心里暗松一口气，不过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不清楚这个疯子还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在走出炼金小屋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韦恩差点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