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狗

“怎么还在生气？作为能屈能伸的大黄怎么可以这般小气。”
“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事还是因你而起，我是怕你冷，才烧人家的香炉台，人家来找你，你认个错不就完事，人家也不会和你计较。”
大黄走在前面，整条狗都没有精神。
许七夜走在后面，一直在开导劝说，他越解释大黄越心堵，更加不想理他。
结果一人一狗关系闹掰，他们各自分开，彼此都不走同一条街道。
许七夜一手黄梨棍，一手万用碗，独自一人走在太平镇的街道小巷。
今日天气很好，冰雪在一日的消融过后，完全看不到痕迹。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拥堵热闹的集市上，逛来逛去。
闲来无事，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到街上瞎逛，找乐子。
大概这就是没有手机和网络，一些无所事事之人，消磨时间的方式。
许七夜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忙的不亦乐乎，今日整条风雨巷，似乎贵人特别多，这些人就好像赶着给他送钱送吃的一样，络绎不绝走了一个又来一人，排起队都能连到巷尾。
要是生活亦如此，何必求仙路？
这样的日子要是经常有，要不了多久，许七夜也能过上小康生活。
看看碗里，不仅吃的特别多，而且钱也有数十文，许七夜很高兴，似乎今天能吃一顿饱的。
“可惜大黄没跟来，不然它也会有一份。不过得罪城隍爷，跟大黄在一起，肯定准没有好事，看来这几日必须离大黄远些，不行我晚上还是得搬出去住。”
继续住在城隍庙里，许七夜不安心，毕竟大黄就是前车之鉴，保不准他也会被找上，因为昨晚是他动的手。
许七夜可不想半夜被打扰。
“话说这大黄这么不见了。”
许七夜将今日的收获小心装好，他数了数，钱有十五文，是不少的收入，算得上巨款，已经够他买一壶酒还剩余，不过他的酒壶还没空，昨日王大娘请他喝的百佳酿，还有一些并没喝完，都装在他的酒葫芦里，许七夜并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只不过酒能够让他的病症发作时减轻疼痛，所以才会随身携带酒壶。
至于这个方法，还是他的那个半路“同门”师兄教给他的，虽然有减轻的作用，但是这个方法也让许七夜依赖上喝酒。
他的酒量似乎在慢慢变大，同门师兄送给他的葫芦，装满已经不够他喝三回。
所以这些钱，得留一些买酒。
剩下的买个鸡腿补偿大黄，至于自己就这样，吃路人给的白馍也挺好。
一边往前走，一边计划钱该如何花？
许七夜心想，等他拿着鸡腿摆在大黄面前，大黄一定会觍着脸讨好他，到那时他得逗逗大黄，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主要是因为大黄最近有些叛逆，得好好治治它，得让它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
主人的话都敢不听，还会回嘴，逆骨真的越长越旺盛了。
得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
“对，就是这样。”
走过风雨巷，来到巷尾转角，许七夜径直走向烤鸡的肉摊。
“你？要来一个？”
肉摊老板不敢相信，叫花子也会光顾他的生意，于是他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嘲讽。
“来一个。”
许七夜伸出一根手指。
接着他说道：“鸡腿。”
“去去去，别拦我做生意。”肉摊老板一听，这根本不是上门的生意，分明就是来捣乱的，哪有人买鸡只要鸡腿？
看着许七夜穿着破破烂烂，肉摊老板已经不耐烦，根本不想理他。
许七夜看老板一脸不高兴，想来肉摊老板是把他当成上门乞讨的乞丐，兜里根本没钱，所以才会使劲赶他。
“一只鸡多少钱？”
“哟，还不走，你兜里有钱吗？还想问价格？我告诉你，你买得起吗？”肉摊老板把刀一横，直接指着许七夜不停嘲讽。
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是一个臭乞丐，没钱就不来丢人现眼，想要讨吃的上别处去。
“这些够吗？”
许七夜伸手，四文铜钱捏在他手心。
“这……不够。”
肉摊老板眼睛一睁，摇了摇头，一脸震惊。
“那，这些呢？”
又抓两枚放在手心，许七夜想了想，又拿回一枚。
“这……”
肉摊老板想说不够。
许七夜也不等他说完，直接抬腿走人，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唉唉唉……小乞丐等等，五个我卖。”
看到上门的生意就这样要黄了，肉摊老板赶忙上来拦住许七夜还一脸谄媚陪笑。
“好，那我要自己挑。”
“可以，可以。”
“要多加辣，少放盐，必须一直刷油。”
“好好好!”
肉摊老板陪着笑脸，许七夜有点不情不愿，老板直接上手拉着他不让他走。
貌似走不脱，许七夜只好返回。
把铜钱给肉摊老板，然后他纠结半天，最终选了一只最肥的老母鸡。
肉摊老板看了牙疼。
原本许七夜也不想宰他，谁让肉摊老板狗眼看人低，于是许七夜也不客气。
一只老母鸡外加指指点点，最终许七夜走的时候，肉摊老板脸色铁青，明显是气到变脸。
一边啃着鸡肉，一边哼着小曲。
许七夜觉得，今天的鸡特别香，十分符合他的胃口，好吃到根本停不下来。
原本这鸡也没有什么特别，主要是他的心情格外好，觉得特别值占了大便宜，所以吃起来特别香。
在想想最后肉摊老板的脸，着实很下饭！
不知不觉，整只鸡只吃剩下一半。
许七夜还没吃饱，嘴上更是不尽兴，于是他一边走，一边啃，时不时喝上一口酒，这滋味十分板扎。
酒肉穿肠，整个人舒服豪爽，许七夜完全不在意路人看他的异样眼光。
就这样，他又走到秦姑娘的酒摊位置。
今天这里来了很多人，不过并不是来关顾秦姑娘的酒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