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谈妥

里希二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讪讪坐下身来，同时对眼前这位年轻公爵已经是刮目相待。
在自己的步步紧逼之下始终是面不改色，到最后甚至反过来牵住了自己的鼻子。这固然是因为对方手中的牌更好，但他这份沉稳心态也的确让人惊讶。
里希二世也是老辣，很快恢复成了先前那般笑容可亲的模样，但这一切举动并没有逃过哈杨的眼睛。
当然，他要是知道国王对他印象已经大为改观，那他要笑疯了，前世算是没白跟网友在某博上撕逼了。
“公爵阁下，说吧，要怎么合作？”
里希二世虽然吃了瘪，却也不恼，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侍从后，便含笑看向哈杨。
“首先，”哈杨手指轻敲桌面，直视着对方，“贵国兵分两路，一是阻止希尔登陆我公国领土，二是切断索伦后路，迫使他们放弃站在希尔一边。陆上敌军则都由我方负责。”
“其次，我们两国，再算上索伦，可进行全方位合作，比如在海外领地方面、市场方面、能源方面。总之，我们可在军事上守望互助、在政治上协心齐力、在经济上通力合作。其目标只有一个，保护本国免受希尔强大实力的威胁，平衡以希尔为首的巴顿、艾特等国的实力。”
“陛下觉得如何？”哈杨说得比较隐晦，但里希二世不会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我也正有此意。”里希二世轻笑道，但很快又话锋一转：“只是我与索伦事先有过协议，倒是不太好插手。”
“这事好办，”哈杨拍手笑道，“听说索伦北方里希伯爵，也就是陛下的远堂表兄，近来时常被索伦公爵不公正对待，他将北方长风港原本属于里希伯爵的那一半运营收益一点点地抢了过去，这不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吗？”
“公爵果然想得周到。”
里希二世点点头深以为然，说起来那位早已脱离了家族、还曾与自己反目成仇的远堂表兄，多少还是带点家族血脉，怎么说也是家族的脸面不是，这些年对他缺乏关照的确是自己的失职。
“但还有一点，我国士兵都是北方人，这一出征路途遥远，恐怕多少会有些水土不服啊……”
“那怎么行？”哈杨故作夸张道，“这样，这次战事所有消耗的魔晶都算我身上！”
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造多少，哈杨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公爵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士兵远征，没有点酬劳怕是不会有什么斗志……”里希二世叹了口气，看向哈杨，“公爵阁下，你说是不是？”
TM这老狐狸张口又要，哈杨心中腹诽，但脸上不忘适时地表达出忧虑神情，“那陛下打算如何？”
“这样吧，我也不愿为难公爵阁下，未来五年内你的魔晶给我们特供价格，行情的3折就够。”里希二世紧盯着哈杨，准备讨价还价，毕竟这价格单纯是拿来压价的。
听到这话哈杨险些把嘴中酒水喷了出来，他强忍笑意，艰难地表现出为难神色：“这……也太低了点吧？我成本都涵盖不了。这样，8折。”
“4折。”
“7折。”
“5折。”5折已经接近自己的心理价位了，里希二世心想着。
“5折……5折……”哈杨嘴里反复念上好几遍，同时拼命去回想自己前世失恋时所表现出的那种心痛、挣扎和咬牙切齿，才能艰难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笑声。
然而他脸上来回变幻、阴晴不定的挣扎神情，却被里希二世误以为要价还是有些高，正准备让步时。
“5.5折！”哈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咬牙赚下5.4。
“成交！”
里希二世大喜，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同哈杨热情地拥抱在一起，那架势简直就像是一对十余年未见面的生死兄弟。
在这一刻，两人都差点哭了，许久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