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力量解构

酒馆旁边的旅店里。
罗兰德看着抄录页陷入沉思。
铁心老板锻打武器的时候，把魔力附着在那把锤子上，这是自己亲眼看见的。
自己手上这两把武器，都是经过初步附魔的，能击穿见习学徒和学徒的魔力防御。
这应该就是附魔基础，铁心老板放出的技能，被自己观测到，然后余烬之书上出现了这两个技能的名字。
罗兰德试着操控魔力，但是灵魂深处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按伊沃的说法，驱动魔力运行时，施法者会感到灵魂深处有股激流正在冲刷，驱动的魔法越多，波动越强。
这也是对施法者的限制，魔法天赋孱弱的人，召唤一桶水都会头疼半天；而那些天生的法师苗子稍稍锻炼，就可以让整个乌林镇下起暴雨。
就像人冲刺几百米会感到头晕，施法过度的法师也会力竭，严重透支的法师甚至会当场暴毙。
罗兰德没能感到哪怕一点波动，魔力没能调动出来。
再翻开余烬之书，揭示页上新添了一行：
【罗兰德·哈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先天的魔法天赋。】
这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那个暴雨将至的夜晚，罗兰德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一股灰色的光从死狼身上冲进自己身体。
按照他的设想，自己的魔法应该和“收割”或者“夺取”有关，那股灰光帮自己稳住了伤势，但现在自己没感受到任何魔法波动。
余烬之书的揭示页上，下一行字悄然浮现：
【鉴于毫无魔法天分的人寸步难行，本书为罗兰德·哈特赋予力量解构能力。】
脑海里出现一股信息，就像与生俱来的本能，罗兰德手中涌出灰色的颗粒，颜色和那晚的灰光一模一样。
这些灰色颗粒在他手上漂浮，不停变换形状，心念一动，这团灰雾状的能量就化作燃烧的火焰，换个想法，火焰又变成沸腾的水球。
试了一阵子，罗兰德基本摸清楚了这股力量的操控方式。
这股能量就像自己身体的延伸，如臂使指，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把一团灰雾变成水球就像用双手比个爱心一样简单。
罗兰德一直练习到晚上，他发现这灰色能量凝聚起来像沙子，散开是雾的形状。
自己的灵魂来自别的世界，不能觉醒魔法和天赋技能，所以余烬之书封面上有一栏被火烧过，显然是开启不了了。
除了能变成不同的元素，罗兰德还可以把灰色能量塑造成物体，也能把物体分解成灰色能量，在三十英尺范围内，心念一动，物体就化作能量冲向他。
限制在于，这转化只限于能量和死物之间，像路边的杂草，旅店门口的大树，是不能变成能量的。
过于复杂精密的东西也不能转化，就像一个普通人没办法用橡皮泥捏出一张钞票，完美复刻上面的花纹。
这也断绝了罗兰德化身造币机器的冲动，让他颇感遗憾。
除了生命不能被转化以外，附魔过的物体也有同样的效果。
当罗兰德的意识想要转化附魔过的短剑时，剑上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抵御着他的撕扯。
如果把转化一颗石头比作撕一张纸的话，转化附魔武器就像徒手扭断一根钢筋。
随后他又学着铁心老板，把能量灌注到打刀上面，只见打刀上泛起一层灰蒙蒙的光，衬得刀刃格外锋利。
这光和铁匠手里锤子的蓝光外形相似，但却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