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恰如彼时彼刻

这一天，泰拉之上的高领主惊奇地发现，一直蜗居在皇宫中不问世事的禁军忽然开始了行动。
一艘艘高速打击舰自皇宫中起飞，刚建成不久的泰拉星门被强制征用，除了留守黄金王座与网道缺口的必要人手外，帝皇禁军出动了他们能出动的几乎全部兵力，匆匆忙忙地踏上了远征之旅。
这些金甲战士的行动规模是如此之大，就连正在进行的不屈远征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禁军元帅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解释。
禁军的行动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他们只对帝皇负责。
因此，泰拉上渐渐流传起了种种谣言，有人认为禁军接到了来自人类之主本人的命令，正在进行一场为了帝皇的神圣的远征，也有人觉得禁军如此大规模的离开神圣泰拉是对民众安全的不负责，有悖于其守卫皇宫，保护帝皇的职责。
尤其是在帝国摄政罗伯特·基里曼的强硬手腕下人人自危的新一代高领主，对于禁军的离开更是议论纷纷。
罗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好奇起来。
“灰风，你认为这些禁军匆匆忙忙离开皇宫是要去哪里？”罗素问道。
灰风拥有l-星门网络的最高控制权限，就连贝利撒留·考尔与火星联手建造的泰拉星门也留有她当初设下的后门。
花了十几秒钟调取数据，灰风给出了结论：“禁军的打击舰队通过l-星门时，设定的坐标是位于极限星域西部，与太阳星域相邻的一处属于机械教掌控下的星系，该星系拥有丰富的资源贮藏和得天独厚的战略位置，与奥特拉玛星域一起作为不屈远征的后勤补给基地……但仅仅是这些的话，还无法解释禁军的大规模出动。”
仅仅是几颗富庶的星球罢了，还不至于让帝皇的禁军倾巢而出，即使是马库拉格被虫子吞噬，巴尔被破界者摧毁，也都没有这个分量。
一定有更加重要的原因在驱使着他们。
罗素的视线从星图上划过，以禁军的目标星系为中心，周边的星域平平无奇，要么是混沌肆虐的亚空间海域，要么是由帝国守望者把守的无人深空，人类的游牧部落在星空中漂泊，寻找着灵族的踪迹，偶尔与会与异形海盗干上两架……暴力、死亡、战争与噩梦，人类帝国的领土向来如此。
唯一能够吸引罗素注意力的，便是位于这个机械教控制星系不远处的那片深绿瘢痕。
那是已经沦为兽人战场的太阳星域东北部分，极度富集的绿皮人口让强大的waaagh!!!力场笼罩了整片星域，在罗素面前的星图上呈现出一个深绿色的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是一切争斗的源点，【遗珍·可汗王座】的所在地，哈米吉多顿。
结合之前出现在黄金王座上的幻象，罗素有了答案。
“禁军的目标是哈米吉多顿。”罗素说着，转过身对灰风下了命令：“我们也去那里，凑个热闹吧。”
灰风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可是，法雅现在正在被外敌入侵哦，不知道为什么，狂热者的异次元传送门直接降临了法雅，源源不断的高维恶魔从中涌了出来，加上佩图拉博手中神器释放的电磁风暴，法雅的守军现在正陷入苦战。”
“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先回到远东星域支援法雅，首都陷落的影响对任何一个政权来说都是毁灭性的。”灰风一本正经地说道：“即使在亚空间的抽象概念意义上，攻陷亲爱的你出生的家乡也是一次对你本人的巨大打击。”
“只是一颗星球罢了。”罗素摇了摇头：“人类联邦是一个毫无民主的独裁政权，我在的地方就是首都。”
“话是这么说啦……”灰风的一侧脸颊鼓起，满目都是无可奈何：“但是自己的部下正在抵抗侵略者，你身为统治者非但不坐镇后方，反而在外面乱窜，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万一法雅真的沦陷了怎么办？”
“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罗素摸摸灰风的脑袋，一只手指向后方的圆环神庙：“时之虫已经吃掉了第2块统御者的碎片，真理修会的时间武器将会得到一次大加强，那群心高气傲的科学家不会让自己抵达‘失败’的真实的。”
“好吧……”灰风垂头丧气地放弃了继续劝说。
罗素见状于是接着解释道：“相信法雅的防御力量不至于陷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也的确比守卫一个所谓的首都更加重要。”
灰风睁大了眼睛，是这样的吗？
“哈米吉多顿上的王座争夺战的意义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重要，它此刻影响的不只是绿皮这一个种族，一些更加深远，更加宏观的东西正在出现改变的可能。”
罗素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莹润如玉的白皙手掌，轻声道：“可汗王座的归属并不止是决定谁来成为所有绿皮的领袖，它甚至还关系到——黑暗之王是否会诞生。”
比起这个，一颗名叫法雅的盖亚星球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神圣泰拉也一样。
由于强大的waaagh!!!力场风暴的影响，现在的哈米吉多顿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绝，它周边的宙域被扭曲、凝固，一切的亚空间航行手段都已经失效。
直到决定王座归属的那场决战结束，命定的大可汗坐上可汗王座之前，没有牛鬼蛇神能够进入哈米吉多顿，干扰绿皮的汗位之争。
就连图丘查引擎也难以穿越如此等级的waaagh!!!力场风暴，它的定位系统遭到了干扰，想要进入哈米吉多顿唯一的办法便是像禁军一样先去到绿色风暴的边缘，通过物理手段强行冲破绿皮的封锁，强大的武力是绿皮唯一认可的东西。
因此罗素的行动策略很快便确定了下来，人类联邦的快速机动舰队没有像原计划一样返回法雅，而是以最快速度前往了巨型waaagh!!!力场风暴的边缘，与禁军一样，罗素准备凭借武力强行突入哈米吉多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