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战

对于塞尔，苟且同样拥有着和苟霍相同的记忆。哪怕两人已经分开了许久。
短暂的接触之下，同源的二人之间的记忆就会相互的灌输融合。
就像是如今重新站起的苟霍那紧皱的眉头以及那越来越震惊的表情。
此刻，在苟霍的脑海中，属于苟且的部分记忆正不断的流入让他逐渐的看见了在离开了他之后的苟且所做过的各种荒唐甚至于背弃了道德和人性的事情。
从震惊到冰冷，苟霍的眼眸之中再也藏不住那深深的怒火，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的苟且，抓着月芒刀柄的手紧攥着，在魔力的汹涌流动之下，他脚下碎裂的晶石碎片也开始因此受到某种震撼而不断的抖动起来。
将目光从塞尔的身上投向了她后方的苟霍，苟且如今已经被黑暗侵蚀的双眸注视着他，脸上笑容浮现，”这不是你过去想要做的吗？这些事情不是你心中渴望的黑暗吗？你将它们丢给我的时候，应该就想过了我会这样做吧。“
然而，苟霍并没有理会苟且的这番话，他也不愿再去回顾脑海中那些惨不忍睹的记忆画面。因为，不管是哪一样都不能够将其称之为人所做的事情。
这份黑暗面，在如今的苟霍看来是必须被毁灭的。
“不必说废话了。”苟霍手中的月芒横摆于胸前，眼神冰冷而无情，看着苟且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你想要杀我，我也想要杀了你，如此简单。”
苟且也是默默的点头，发出了略显狰狞的笑声，“哈哈哈！你终于开窍了。所以，别说废话了吧！”
言罢，苟且的唐刀猛地在地上一拉，一片漆黑的刀气瞬间撕裂了晶石大地拉出长长的裂痕直奔苟霍而去。
面对着这有形的刀气，苟霍只是手腕一转，月芒横切而过便将这刀气直接从中切开，同时脚下一蹬整个人便像支箭般朝着苟且直射而去。
另一边，塞尔略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苟且后，便也协同着苟霍的动作准备从另一边朝苟且包过去。
虽然她也听说过苟且的事情，但是真正看到苟且和苟霍的灵魂颜色和本质时，她还是有些惊异。不过，作为女武神的本能却让她能够迅速的调整心态进入到战斗的状态之中。
只是，不等塞尔往前踏出一步，她的眉头忽然一沉紧接着猛地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砸，在瞬间炸开的地面冲击之下迅速的从空中翻身而过。
此刻，就在这炸裂的地面碎片之中，两根如同布满了尖刺的藤蔓般的阴影堪堪从塞尔的腰后擦过。
哒……
刚一落地塞尔手中的长枪便已然回刺，在炸裂的雷光之下，一个就像是影子般的身影被她的长枪贯穿。只是，那有些稚嫩的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塞尔说道：“主人的战斗，不容许你去干扰。”
感受着手中贯穿了身前身影的长枪那微微的粘膩感，塞尔大步一踏同时用力向前一捅，狂烈的暴风瞬间从那强劲的手臂直达枪身直接将阴影那由影子所化的身影尽数卷散。
看着如同墨汁般散开随后融入大地的阴影，塞尔长枪回手，眼神充满了战意，“若是你做得到的话，那就来吧！”
……
塞尔被阴影拖住的事情苟霍并不知晓，因为此时的他早已经将身心都放在了杀死眼前的苟且之上。
绚烂的月芒与漆黑的唐刀不断的碰撞，铿锵之声响彻了整个世界之石大殿，遍地的巨型撕裂痕迹让两人周围的地面好像是被巨型的怪物撕过一般极其的骇人。
两人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看见的程度，这一刻的苟且和苟霍的战斗在普通人的眼中就像是一团团虚影不断的出现又不断的消失，只有那刺眼的火光和耳中铿锵的兵刃撞击声才能让人知道眼前战斗的激烈程度。
锵——
又一声强烈的撞击声过后，两个身影瞬间交错而过。
“断闪！”
“断空！“
空间的碎裂痕迹瞬息而至，后发先至的刀刃瞬间将前者的刀光压制，让前者不得不暂避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