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生计难寻

玛琳在杰图加拉的大街上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劳驾，我需要一份工作，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玛琳走到一个商店门口询问，她现在意识到了自己口音的问题，尽量学着杰图加拉的人说话，吐字清晰一些，这样就不会老被人问你在说什么了。
店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她扫了玛琳一眼：“是的，我需要人手，但我觉得你可能干不了这活儿。”
玛琳眼睛一亮：“我可以，我会做许多事？”
“你会编制袜子吗？一双袜子十二个铜子。”
玛琳惊喜不已，太凑巧了，她是会的。她在大学的时候曾经跟风和人一起学编织，她还记得那时候在开着暖气的宿舍里，她一边织着围巾一边看剧的惬意日子，那种日子真的太怀念太遥远了。她会两种针法，只是编织袜子的话，相信两种针法已经足够了。
“是的，我会。”
“那很好，天气冷了，我需要很多袜子。”店主说着，从商店里拿出几卷细毛线，“一卷毛线一个银币。”
玛琳顿时愣住了：“需要我自己买毛线？”
“当然，天，你不会以为十二个铜子只是工钱吧？”
“一卷毛线能织多少只袜子？”
“熟练工的话，大概五只吧。”
那就是三十个铜子，一个银币现在的价钱是十八个铜子，算下来一卷毛线还是可以挣到十二个铜子的。但是玛琳觉得这十二个铜子真的不太好挣，她当年织出一条围巾都花了两个星期，五只袜子不知道要做多久。但人不试试可能就没有机会。
“我可以赊账吗？到时候可以从袜子里面把材料费扣掉。”
胖店主的目光立刻变得非常警惕：“当然不行。天，你要是没钱就快离开吧。”
玛琳看着她的表情，要是玛琳自己不走，她可能就要从柜台后面出来赶人了。
玛琳只能知趣地离开。
“一个银币一卷毛线，可我现在身上只有几个铜子。”玛琳苦笑。
玛琳又找到一家面包店，店主本来不相信玛琳可以干活，但玛琳强烈保证，于是店主让玛琳试试。
玛琳很勤快地帮忙打扫面包店清洗盆子。
店主开始表现得也非常满意，玛琳都以为自己得到这份工作了，但在黄昏面包店准备关门的时候，店主却很无赖地说：“不，我觉得不行，你的力气还是太小了，我还是得雇个成年人才行。”
玛琳快要被气疯了：“你之前并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如果我能做得跟那些大个子一样好，你会雇用我。”
“不，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玛琳气得脸色发青，她大声争辩：“好的，我明白了，你只是想要让我白白为你做一天工！你太卑劣了！”
“天，一个奥德林出身的人，居然说敢说别人卑劣。”
本来有许多路人，听到这边有争吵都围绕了过来，听到店主说玛琳来自奥德林，目光立刻变得非常异样。
“天，居然是从奥德林来的。”
“肮脏的地方，肮脏的人，怎么好意思留在杰图加拉。”
“执政官应该把所有的奥德林人都赶出去。”
“……”
玛琳咬着牙，从周围的人态度中她就能知道，今天她得不到任何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