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烟花往事

要说这楚大哥他们和梅如雪的情谊。那得回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个严寒的冬季。
梅如雪辞掉了了教书的工作。开始有计划地回家乡梅龙镇。
那一天下着大雪。梅如雪孤身一人行走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
那个小镇就叫烟花镇。
因天气奇寒，再加上走了很远的路。
梅如雪又饿又渴。终于找到了一户小面馆。
梅如雪要了一碗热汤面。双手捧着。用面碗的温度去暖冻得通红的双手。
面馆里没有什么人。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也就是面馆的掌柜的。
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梅如雪看在眼里。但是没有言语。
毕竟孤身一女子出行。能不招惹什么就别多管闲事。
梅如雪闷头吃面。热热的汤面很快就暖了周身。
梅如雪搓搓手。冻得僵硬的手也灵活起来。也有了血色。
外面雪依然下着。梅如雪估算了一下时间。也该是下午了。
看着天气，今天不能再走了。得在这个烟花小镇住下。
她端着碗。把剩下的热汤喝下。就要去询问那老者，小镇有没有客栈。
就这这个时候，一个女子搀扶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掌柜的马上站起。
但见进来的男人脸上有血迹。
已经冻成冰茬贴服在脸上。表情很是痛苦。
“哎呀呀，楚云，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老者顿时惊呼着。
“马叔，楚云的烟花作坊出点事故。
烟花爆炸把楚云的眼睛崩坏了。
我想和他去清水县。”
搀扶着楚云的女子对着面馆马掌柜唠叨着。也是一脸的急迫。
“这天气你去清水县，没等到清水县你眼睛就冻坏了呀。
那镇东头李郎中怎么说啊？”
马掌柜赶紧搭手，把楚云安置在一个靠背椅子上。
这样看上去更舒服些。
那个楚云紧紧咬着牙关。眼角不时有鲜血渗出。
“马叔，那李郎中就是个花架子。
咱这小地方，他也就能开个头疼脑热的方子。别的他能做什么呀。
楚云一进他家，他就吓坏了。
都不敢碰楚云眼睛。连止一下血都不敢。
你说，这楚云该怎么办啊？
要是老李郎中活着，楚云就有救了。”
面馆马掌柜来回踱步。
“小斌，说那么多也没用。你还得领楚云去清水县。
把我的马车赶上。天黑也差不多到清水县了。”
面馆马叔说着就走出面馆，去弄车马。
楚云则是咬紧牙关，故作淡定。和媳妇居然还开玩笑：
“斌啊，这回你是车老板了，行不行啊？
别把车赶沟里，咱俩在这冰天雪地里永久同眠。”
楚云的媳妇小斌哼了一声。一拳捶打在楚云的肩膀上。
“都啥时候了，你还贫。你死不了的。
就是你瞎了，我还有眼睛呢。”
楚云听了这话脸上的肌肉哆嗦了几次。
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媳妇脸上的泪痕。他伸手拉过媳妇。
“哭啥，你不死，我也不死。
马叔套车去了。晚上就到清水县，到了清水县就能救了。
清水的老郎中很有名的呢。”
梅如雪呆呆地看着好面前的在恐惧中还打情骂俏的两夫妻。
心中很是感慨。自己的父母也有这样的时候。
父亲比母亲大十岁。
父亲有时候会说，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齐三太太就说，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我们活成老妖怪.......。
梅如雪悄悄叹了一口气。
这楚云的情形，这样的天气。
眼睛如果不及时处理，到了清水县恐怕也是回天无力，眼睛是保不住的。
梅如雪摸摸自己背的行囊。
里面有母亲祖传的治疗眼疾的中药。已经所剩不多。
她还没来及去药房买药配制。
这十几年来，梅如雪走一路救助一路。
治好多少眼疾患者，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马叔从外面进来，抖落一身的雪花。搓搓手。
“小斌啊，你能行吗？要不然我和楚云去吧。你替我看店。”
“没事的马叔，陈大哥还说要去呢。楚云不同意。
家里挺多事情要处理。谢谢您啊。有您的车就够了，我能行。”
小斌说着就去扶楚云。
楚云的右脸旁已经血痕一片。看上去很揪心。
楚云站了起来。梅如雪也站了起来。
屋里的几个人瞬间都看着梅如雪。
因为梅如雪翻开自己的行囊，拿出一个小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