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怀疑

百里笙箫说得对，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从一个胆小懦弱的废物变成了一个天赋远超所有人的天才，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除了灵魂交换，绝尘也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做到，只不过，他也不认识林曦月，他只是怀疑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林曦月是否是故意接近他？如果是的话……
绝尘的情感和理智在争斗，和林曦月认识这几天，他在她面前好像已经卸下了所有圣子的包袱，在她面前他是绝尘，是她的恩人？这种情感，或许已经超越了恩人。
林曦月早已经杀红了眼，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绝尘的异处，越是这样，绝尘的怀疑之心就越发强。
他的圣子，也不是如此好当的，世人都说他的母亲不贞洁，在于他的父亲成亲后还和别的男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关系，哪怕是若有若无，也是伟大的神殿主无法容忍的。
只是，这所谓的别的男人，是她的哥哥……可见背后的确是有有心人在操控，而神殿主完全没有察觉，还把绝尘的母亲处死，在冷静下来之后，已经后悔莫及，因此给了绝尘圣子之位。
可是……天知道绝尘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乱棍打死在面前是什么感受！天知道……那段猪狗不如的生活他是怎么挺过去的。
怀疑和猜忌，已经深深扎根于他的心中，哪怕是一千个一万个林曦月，都无法填补？
“绝尘……他们都说我狠毒，都说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把我所有的温情都给了我的战友，可是他们，却在生死攸关之际，抛弃了我，用我的生命，换了他们的活路……”
林曦月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每当看到这满目的鲜血，林曦月弑杀的本性就会被唤醒，不错，她就是地狱的杀神，哪怕堕落了，哪怕受伤了，她也会站起来，一步一步，报仇雪恨，脚踩的，则是一片弑杀之地。
次日，清晨。
“你醒了？”
林曦月恍惚睁眼，习惯性的薅住面前人的衣领，掐住脖子，“绝尘？抱歉，习惯了……”林曦月讪讪笑了笑，坐回床上。
“上古时期有一种秘法，叫做灵魂交换，据说是可以将两人的灵魂交替，但是副作用就是，那两个人绝对活不过十年。”
“绝尘？你怀疑我的身份？”
“不……”绝尘还是不忍就这样逼问林曦月，撇过脸，“我天性多疑，对不起。”
“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吗？”林曦月苦笑，清丽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那日，我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你说，世人都称你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说，他们不知，你把你唯一的温情都给了你的战友，而那些战友，却背叛了你？”
林曦月抬眸冷冷直视着绝尘，呼吸越发急促，作为一个特工，从小到大就有人教导她，千万不要对敌人手下留情。那么绝尘既然知道了她的秘密，那么，是不是就算敌人呢？
是敌人，就要斩杀，毫不留情？林曦月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空气仿佛凝结，两人就这样静静得对视着，绝尘当然明白，林曦月已经对他下了杀意，而林曦月也明白，若是绝尘与自己为敌的话，她的身份很可能就会暴露！以神殿的实力，不会查不到凰女身上……
她的双眸渐渐充斥上妖冶的血红，寒风乍起，宁静的屋子风声凌冽，一旁的一个白瓷杯在风中摇摆，险些掉落地上。
最后，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她愧对于教官对自己那么多年的教导，“对待敌人，最忌讳的就是手下留情！”她犯了禁忌，哪怕之后绝尘真的那样做了，她也毫无怨言……
不知为何？那种情感……是叫做信任？
“有人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