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起源之地（16）

“在你们想象当中，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伟大！”
“哦？这个答案或许只可能从你口中听到，别人或许会用：自私、疯狂、残忍来描述一个屠戮生灵的疯子。”
离开驻点的路罗伦撒很自然地回想起温尼亚和他们的这番对话，能以声音作为攻击手段的他自然能听到两颗核心脉动时的声响，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坦桑森勒不再弓着背，他的声音很沙哑：“她不是疯子！她很伟大！“
路罗伦撒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坦桑森勒的意思。
……
道格看着抱着膝盖靠在墙角的温尼亚问道：“你认为我也是’别人’？“
温尼亚无声地笑了笑，她一直觉得道格是个十分矛盾的家伙：“神在塑造我们的时候给了我们不同的能力，你的能力我都快记不得了，印象深刻的是你那让人火大的善良。“
道格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等温尼亚解释。
“你好像很不服气。“温尼亚鄙视道，”每次我打算做什么的时候，你就会冒出来发表意见，一开始你的意见让我很恼火，所以我发了很多次脾气，不过那个时候我好像听了你不少意见。“
“所以路罗伦撒诞生了。“道格点点头应和道。
“后来我发现你的意见一直在迟缓我的计划，甚至于让我的计划有无法达成的可能，所以我不再发脾气，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这时我突然发现你并没有阻拦我，反而选择了帮忙。“说到这里，温尼亚忽然笑了。
道格没有反应。
“你看看，你的善良是不是让人火大？每次对那些实验品表现出的怜悯心都让我觉得你随时可能拔剑相向，然而每次你都会忘却自己的表现选择助纣为虐。“
道格摇了摇头：“那并不是善良，如果我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就不会帮你搜集实验品，与其说那是善良的表现，我倒更倾向于那是对你不择手段运用能力的反感。而你是个好强的人。“
温尼亚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声音也变得飘忽：“军团长，我们一直都不被这个世界的生命承认，对吗？“
“是啊，他们看我们的目光总是怪怪的。“
“安吉洛伊不会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吧？“
“如果她来的话，我会拦下她的。“
“对哦，你一直是我们当中最强的，而我却是最弱的……“
“现在你比我强。“
“真的吗？“
“真的。“
道格抬起头看着被之前的火柱迎来的晚霞，这样的色彩是不正常的。
安吉洛伊站在道格对面试探道：“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什么时候在你眼中我快成为一个不讲道理的陌生人了？”道格反问道。
“也对。”安吉洛伊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提问挺多余的。
温尼亚的核心已经停止跳动，她的目光变得空洞，安吉洛伊走到她跟前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脸颊，从这张脸上看不到疯狂，只有自卑和渴望。
“温尼亚有说过什么吗？”安吉洛伊走到道格身后问道。
“温尼亚并没有尝试融入这个世界，即便到最后，她依然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不会对她敞开怀抱。”
“古拉米尔是你击退的？”
“并不是，那是温尼亚感知强大的结果，也让她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