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苦战

鹿城第三中学。
校长办公室。
一名身着浅蓝色军装的青年站在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递到校长手中。
“校长，这是今年的特招名单。”
青年的语气有些颤抖，好像对面前的老人有着很深的惧意。
“呵，刘小刀，进了海军部翅膀硬了是吧？连爷爷都不叫了？”
老人虽然语气强硬，脸上却浮现出了微笑：“先放下吧，和我说说，一年的时间，学到什么了？”
“校长，您还是先看看吧…”青年言辞恳切，仿佛是怕面前的校长生气，接着又缓缓道：“军部给我放了三天假，今晚回家看您和奶奶。”
老校长面露宽慰，终于接过了刘小刀手中的文件，翻开看了起来。
少倾，老人逐渐皱起了眉头。
“最近一年的局势更紧张了么？怎么连高二的学生都出现在名单里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个月的军报里说，好像有一头蛟偷偷摸摸跑了过来，还出现在了夏威夷上空，还好当时有同安会的船正在那边巡视，发现的早。”青年仍旧恭恭敬敬。
“同安会的那帮老崽子，这几年也算走上正途了，李淳风没白回去。”老人笑了笑，又道：“告诉海军部的人，高三的学生我不管，毕业了何去何从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但是高二的学生，谁也别想从我刘一舟这儿拿人！”
“还有，让海军部把他们留在这里的人全都撤回去，别以为我不闻不问，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青年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
同一时间，乔羽正在操场上咧着嘴疼得咬牙切齿。
“不错不错，继续加油，就差一点了！”洪涛老师站在他身后言笑晏晏。
十五分钟前。
上午的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乔羽所在的高中，体育课实行选修制度。
高一的体育课都是些集体项目，比如一千米，立定跳远之类的，到了高二，就按照各人的意愿进行选修。
可供选择的项目有很多，足篮排、跆拳道、健美操等等。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再也不会有其他科目的老师占用体育课时间。
而选修课的坏处也很明显：因为可供选择的项目花样繁多，为了防止某些课程人数太少，只能让一个年级统一安排体育课。
今天上午便是这样，操场上聚集着近千人，分为30个小班，每个班30人左右各自开展着自己的课程项目。
乔羽所在的小班训练项目是散打，上一世的他，高中所学的也是这个。
但是他仍旧很懵。
乔羽清楚地记得，前世的体育课，即使分了班，老师也只是随口敷衍，集中起来学习十分钟然后便是自由活动了。
可是这里的体育课，却是样样动真格的！
前五分钟，体育老师洪涛让他们做了一些热身运动，然后便派两个学生搬来了一堆教具：青砖。
“咱们这节课的训练任务就是这个！”洪涛指着地上的砖，恶狠狠地笑道：“每人一块，劈开为止！”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做到？！
洪涛看着学生们脸上的震惊，仿佛对他们的表情很满意，接着道：“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在今天之前，你们有没有人试过劈砖？”
他扫视着班里的人，有人举手道：“我在游戏里试过…”
“游戏里算个屁！”洪涛凌厉道。
见班里的学生好像有些惊慌失措，洪涛的语气柔和了一些：“其实并不难的，让你们练这个，并不是说非要练到手上起茧，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
他带着疑问的语气说到一半，郭志豪适时接过了话茬：“是为了让我们熟练地掌握自己的力量？”
“对！”
“正是为了让你们知道，其实你们拥有的力量并不差，只不过，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运用。”
“劈砖，就是一种力量的使用技巧！善于运用力量的人，也许只需要几分钟，就能掌握劈砖的方法，而某些笨蛋，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各位，你们谁愿意承认自己是笨蛋，我可以放他一马！”
班上的众人额头都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所有人都昂首挺胸，岿然屹立。
“我倒是想走，这个学期的体育成绩怎么办。”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正是乔羽班上的那个小胖子，上课点名的时候乔羽才想起了他的名字，孙耀。
话音刚落，小胖子瞪大了眼睛！
他明明是心里在想这句话的，怎么忽然给说出来了？
难道是热晕了？
四月的天，哪有这么热？
“你叫孙耀对吧？出来！”洪涛怒吼道。
小胖子胆战心惊，踩着碎步走出了队列。
“你想回去上自习？”洪涛怒目而视。
“不，不想。”孙耀唯唯诺诺，声音颤抖着。
“好，你今天的任务，两块！”
见众人都在幸灾乐祸，洪涛又道：“笑什么笑，赶快过来领道具，下课之前劈不断，不许吃午饭！”
于是就有了开始的一幕。
不得不说，乔羽在力量的使用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虽然只是一节课的时间，但在距离下课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他便第一个劈开了手中的砖块。
其他人还在哼哧哼哧的和青砖搏斗，乔羽已经熟练掌握了劈砖的技巧。
所谓劈，倒不如说是磕，只要在劈下去之前轻轻将砖块翘起一角，掌刀落地的瞬间相当于把砖块砸到了地上，就很容易的‘劈’开了。
一块劈断之后，乔羽又拿起一块，继续表演。
“看我开山裂碑掌！”
“无敌火焰闪！”
“修罗刀！”
“……”
班上的其他人满脸惊惧，他一边大吼，一边又轻轻松松磕断一块砖。
洪涛看在眼里，仿佛有心让他挫挫其他人的锐气，也不说破。
乔羽喜上心头，没想到上个体育课，也能收获不少恐惧值。
但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刚才小胖子说出心里话的瞬间，他好像听到身后站着的人轻轻咕哝着同样的语句。
怎么回事？
难道还有这样的能力？引导别人说出心里话？
他反复想了想，又看向之前站在他身后那人，乔羽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张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