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闲聊

“可是...”小萨蒂还在纠结什么是对的，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你在纠结什么？”兰晓鹏陪着小萨蒂观望熊熊燃烧着的商船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了？”小萨蒂一眼迷惑地看着兰晓鹏
“这是你被灌输的刻板印象被打破所造成的不适应，你把海贼、商人、海军、贵族这些没有接触过的对象，根据从别处只言片语了解到的信息组合成的一种虚假概念。就是说你所知道的人设都是假的，因为你没有接触了解过这些人”
“这个描述有些接近了”稍微思索一下，小萨蒂还是没有确切的认知
“这是因为你没把其他人当做人”
“怎么会？”小萨蒂惊讶地捂住嘴巴
“推翻这些人身上的职业或身份符号，他们的本质都只是简单的人类。是人就会有需求，至少要进行吃饭、喝水、休息、娱乐、繁衍等多种需求，你把这些需求融入这些人设之中，这些职业或身份都是需要吃饭喝水休息”
“有点思路了”
“再看这些身份平时都在干什么。平民按照职业划分，人数最多的就是渔夫，为了生存在危险的大海上捕鱼。想象一下一个人从出生就生活在渔夫家庭，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看着太阳升起、落下，长大后接替上一辈继续捕鱼，繁衍下一代后重复着祖祖辈辈的一切”
“真是枯燥的生活”
“哪怕是生活最简单的渔夫，也是有很多只能从别人手中才能得到的东西。这些包括了渔船、渔网、蓑衣、衣物、盐、房屋。他就需要把自己打捞的鱼类经过简单加工后，卖给村子、镇子或商人手里换取金钱、然后再拿金钱来从其他人手中得到渔船、渔网等生存物资。这就是渔夫这个职业的正常的一生”
“正常的一生？拿到还有不正常的吗？”
“有的，刚刚说过，在大海上捕鱼是非常危险的。哪怕祖祖辈辈都从事捕鱼劳作，但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大海上的一次失误就代表着至少一条生命的消逝。”
“唉”
“因为还没有进入王国范围，税收这件事暂时略过。接下来就说海贼，首先要讲的是，海贼也是人”兰晓鹏面容严肃地讲述这个职业，并没有杀海贼时的那种癫狂模样，连小萨蒂都有些诧异
“海贼是人跟海贼做坏事、我敌视海贼之间并不矛盾。海贼也需要吃饭喝水休息，海贼的来源大部分来自于平民，少部分来自商人，贵族，以及祖辈当海贼的现象。渔夫生活需要自己去捕鱼，海贼依靠什么来生活呢？答案就是劫掠，劫掠所有自己需要的东西，食物、金钱、繁衍对象”
“所以海贼都是彻彻底底的坏人吗？”
“没错，如果冒险家不跟海贼混在一起的话，见到海贼船就杀干净，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听你这样一说，我对这些人倒是多了一些了解”
“回到小船上吧！还有受害者的尸体需要掩埋”见到小萨蒂不再纠结了，兰晓鹏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根据航海日志和海图的指引，兰晓鹏带船朝着附近的无人岛航行
“渔夫和海贼都说了，商人呢！”见兰晓鹏清闲下来后，小萨蒂连忙来到兰晓鹏的身旁
“商人啊！刚刚说过渔夫把捕来的鱼简单加工后卖给商人来换取金钱，商人就是这样的中间者。把别人生产多余的东西买来，卖给那些需要这些东西的人，而商人从中赚取差价。渔夫多余的鱼卖给商人，商人再卖给想吃鱼的其他人”
“这不是很好吗？商人也是好人不是吗？刚刚的商人说不定也是好人，你还让米诺陶洛斯把他们都干掉了！”
“这是正面的意义，反面的意义就是，有人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商人作为中间商，指派某些人去做。你还觉得商人都是好人吗？”
“什..什么东西啊？”
“人类和其他异族的奴隶。就像是通缉令一样，只要价格合适就会有人去执行，哪怕对象是他人的生命”
“我懂了，你继续”
“大多数商人都只是在附近几座岛交换当地的特产，为了保护自己还有驾驶船只，他们会雇佣信得过的水手，保障不被海贼给盯上，拥有一些自保的手段。遇到那种见利忘义水手的水手，商人会被叛变的水手干掉，而商船也将变成海贼船。而商人积累的资产过多就会扩大规模，扩大经营范围，与其他商人的市场产生利益纠葛。这些由私人武装的大商人偶尔也会客串一把海贼的角色”
“涉及到利益方面的事都很复杂，与利益接触最直接的就是商人团体，所以一名优秀的商人就不能单纯以善恶好坏来判断，能看的也只有他的道德底线。商人就是一个披着合法外衣的海贼，里面的好人几乎没有”
“你是不是对商人太过于敌视了”
“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商人，也跟这些商人打过一些交道。只是没有时间来专心搞经济，单纯当商人说不定发展的更加迅速，也轮不到岛上其他商人独立外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