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要忘记……

医生】转过身子，堕落体的手臂离他不足半米的距离！
情况万分危急！
但医生】仍旧十分冷静，他伏低身子，将手中的利刃架在自己身前，刀锋向前，两把武器间出现一个角度。
堕落体的手臂与残月相交，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前进！
力量传递到刀锋之上，进而被医生】感知！
“斩断吧！”
巨大的力量并非将医生】击飞，反而成为他的助力！
在不断的压迫中，残月深深砍进堕落体的肉体！
粗壮的手臂被医生】医生斩开，偏移方向继续前进。
医生】也动了，他架着刀向前奔跑，不断割裂敌人的身体！
没有鲜血，只有恶臭的液体从伤口处飞溅而出！
在空中，在地上，在医生】的面具上！
最终，他来到堕落体的身前，刀锋一转，对方的整条手臂被他砍下！
“结束了。”医生无情地低语。
残月在他的手中飞舞，每一次攻击都会在敌方身上落下伤痕，腥臭的液体不断从堕落体的身上流出。
“视觉剥夺！”
“听觉剥夺！”
“嗅觉剥夺！”
“味觉剥夺！”
医生】的出手变得快速且极具效率，每一轮爆炸刀出现都剥夺对方的感官！
“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胆，六腑斩断！”
“肝，脾，脾，肾，肺……”
医生将手中的残月深深插进堕落者的身体，那里是它的心脏。
“最后是心，五脏寂灭。”
随着心脏被医生】搅碎，扭动着丑陋身体的怪物失去最后的力量，轰然倒地。它愤怒，它畏惧，可它并不会思考，它不会知道这个比自己渺小很多倍的人类，为什么能够杀死自己。
而且它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失活的堕落体在一系列未知反应中开始释放黑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的恶臭味道也更加强烈。
尸体迅速腐烂，不到一分钟时间，便彻底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
只凭借一地狼藉，与散落于此的手术刀能看出端倪。
“结束了吗？”瓦尔克来到医生】的身边问道。
“嗯，死透了。”
医生】没有选择离开，除了捡起掷出的手术刀，他好像还在寻找着什么。
在寻找的过程中，医生】问向瓦尔克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第一次参与净化的感觉怎么样？”
这算是一个考验。
“说实话，不是很好。”瓦尔克流露出淡淡的悲伤，“明明在几分钟前还是一个善良的女士，我还能记起她的样貌。可突然间她就变成了怪物，然后……死在了我的面前。”
他低下头，理智被复杂的情绪扰乱。
瓦尔克的反应很正常，医生】将脚边的手术刀捡起，看着镜面中的自己，“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参与净化时的场景，也是和你一样流露出悲伤的情感，当时，我的导师是这样跟我说的：当这些人堕落成为怪物的时候，你就不要认为它们还是生物，如果悲伤，就去痛恨邪神，痛恨那些散布混乱与灾祸的根源。”
医生】走到瓦尔克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这是我的经验：不要忘记悲伤，即便你面对的是一头怪物。”
“不要忘记悲伤，即便你面对的是一头怪物……”瓦尔克低声重复，然后他抬起头，继续说道：“不要沉迷杀戮，因为它会让你变成怪物。”
听到这话，医生】明显愣了一瞬，但他很快回过神，“没错，在你净化这些怪物的同时，邪神也在腐化着你。那些黑雾便是其中一种手段，它会让吸入者变得不像他自己，吸入者会在不断的净化过程中变得暴躁、疯狂，最后失去理智成为新的堕落者。”
说道最后，他有些激动。
在过去，医生】见过无数好友被邪神蛊惑，腐化变成敌人。伴随着痛苦地哀嚎，他不得不亲手杀死对方。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好友离世，又有多少人死在自己的刀下……医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提及此事时，他才知晓自己根本没法忘记！
医生】陷入回忆，但瓦尔克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