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幻境

时间回到现在。
瓦尔克自然不会乖乖听话，他站在一旁看着艾伦捡起地上的手术刀。
紧紧地盯着！
片刻，他开口问道，“你究竟在找什么？”
从对方捡起手术刀的那一刻开始，瓦尔克便察觉到艾伦有什么不对劲，他一直在刻意用身体挡住自己的视线，不让自己看到他捡起了什么。尽管那很自然，可站在一旁观察的人毕竟是瓦尔克。
很显然，艾伦寻找的不只是手术刀！
艾伦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他，一脸疑惑，并将刚捡起的手术刀展示给瓦尔克看，“捡这个啊！我的手术刀可都是圣灵金属打造的，很贵的知不知道？要是丢了一把你赔我？”
他仍在隐瞒。
瓦尔克笑了笑，顺手捡起脚边的手术刀，“是吗？那我的好前辈，我来帮你怎么样！”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别客气啊！”
瓦尔克逐渐走向艾伦。
见对方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艾伦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啧，你要是乐意帮忙也行，不过可要替我保密！”
此乃计谋!
艾伦表面上摆出一幅阴谋被识破的样子，然而瓦尔克并不知道自己上了当！
他是在寻找某样东西，可根本没必要瞒着瓦尔克，甚至当他找到后还要展示给瓦尔克看。
人是充满好奇的生物，艾伦做出反常的动作，目的就是为了勾引起瓦尔克的好奇心。
手术刀甩得有点多，瓦尔克又是个免费的劳动力。
为什么不用呢？
“嗯，我答应你。”
瓦尔克上当了。
“那就快点找吧，顺便帮我捡捡。。”艾伦继续寻找。
“可你还没说要找什么？”
“……我没法告诉你。”
瓦尔克被弄蒙了，“什么意思？”
艾伦摆摆手，“因为连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你在逗我吗？”
艾伦叹口气，“既然你决定加入我们，一些知识应该让你了解。你知道堕落体是怎么从人类变成的吗？”
“我知道，因为一种不可知能量体的缘故，人类的身体被这种能量体影响改变形态，俗称堕落化。”关于这个世界中的神秘侧知识，瓦尔克还算了解一些。
“那关于不可知能量体，你又知道多少？”
瓦尔克摇摇头，关于这方面没有一本书写过。
“那堕落体死后会造成什么影响，你应该知道吧？””
瓦尔克思考一瞬，再次摇头。
“关于邪神低语的本质呢？”
瓦尔克仍旧摇头。
“哈，垃圾！”艾伦无情嘲讽。
“喂！”
瓦尔克再次将“春去”从风兜里拿了出来。
艾伦收起嘲讽的表情，“不跟你闹了，我在找的那件东西的确不可描述，因为每一次它的物理外貌都是随机的，有可能是一只老鼠，也可能变成路边生长着的杂草。”
“随机的……那究竟是什么？”
艾伦凝视瓦尔克，缓缓吐出那东西的本质。
“邪神本体的一部分！”
“邪神本体的……一部分？”瓦尔克震惊了，他没法理解自己此刻正在寻找邪神本体！
而且，这和他脑海中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今晚，他们打败了邪神？
看到瓦尔克的表情，艾伦解释道：“别紧张。我们寻找的只是邪神本体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从邪神身上薅下来一根腿毛，人家可能都不知道这根腿毛消失了。”
不知为何，听到解释后的瓦尔克松了口气，“也是啊，邪神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皆被消灭了呢！”
如果瓦尔克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他一定会表示怀疑，自己怎么会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庆幸，恐惧，以及不甘，复杂且矛盾。
艾伦没有注意瓦尔克的表情，继续弯腰捡起手术刀，“那些神秘学的研究者在早年间推出一套新的理论，说是缠绕在堕落体身上的不可知能量体是邪神在人间的媒介，代表了祂的一部分力量。其本质和神官的圣光一样。”
“当被寄生的堕落体死亡时，那种不可知能量体和邪神的力量产生反应，物质化具像成某样事物，但和神官死亡后凝聚成的遗蜕不一样，由于邪神混沌的本质，其具像成的物体并无规律可循。”
“哦，对了。”
艾伦想起来什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幅面具，外貌和他头上戴的那个完全相同。
“把这个戴上。”
瓦尔克结果那副面具。
“你品味好烂。”他习惯性地说垃圾话。
“滚蛋，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戴上！”艾伦警告道。
“虽然堕落体死亡了，可邪神的力量还完整地保留在这里，即便是一根腿毛的量也能让你当场思维混乱，陷入堕落的深渊。”
艾伦严肃地神情，让瓦尔克毫不怀疑地戴上面具。
“面具是个炼金器，能很好地隔绝邪神的力量侵蚀你的大脑。你还要注意一点，看到奇怪的东西之后，千万别动它，而且如果你听到了低语，立马叫我！”
“好的。”瓦尔克点头示意。
“对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