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巧合

掌柜的也是极为无奈“哎，官府，别指望官府，官府也没盐啊！这些盐都是从私人手上买过来的，人家冒着杀头的风险卖盐，这盐价自然高一点，关键是这私盐也没多少！想要开店就得高价拿盐，所以价格涨到一两银子一斤盐！以前一两银子买的盐一个月都用不完。不信你问问这里的食客，他们都是本地人，他们对此深有体会啊！现在很多人都买不起盐了。”
本地食客随即应和道“是啊，这位爷，您别为难掌柜的，这里的盐价现在就这么高，我们家都没盐了！我这才到这里来吃饭，现在在我们这里基本上钱还没盐好使呢！”
“你们这里缺盐这么严重，官府怎么不管管呢？没盐卖总得想办法吧，官员都在这抱着手玩吗？”这一桌的另外一个人问出了周鹏他们也想问的问题。
“哎，我们早就不止一次找了官老爷了，官老爷说沿海的晒盐的盐田因为暴雨冲毁了，要重新整修盐田，而且暴雨使得海水变淡，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晒出盐来，而且产量比以往低了百倍不止，那一点点盐量还没运到这里来，沿途就被抢购一空，要吃上廉价盐还得再等等。可他娘的这都快一年了我们还没吃到廉价盐，现在都不敢去问了，去了官老爷要打人喏！”当地百姓无力吐槽。
刚问问题之人突然又问道“他们说晒不出盐来，那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些贩卖私盐的人，他们的盐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私人都能弄到盐，官府还弄不到盐？这话是糊弄鬼的吧，也就搪塞你们这些老百姓的。”
掌柜的解释道“我们也都打听过了，听卖盐的说，他们卖的这个盐来的远，不是海盐是井盐，是用卤水熬煮出来的，这个产量少，成本高，是从蜀地运过来的，路途千里之遥，运输极为不便。再加上被官府查没的风险大，所以这盐卖的很贵！”
“既然人家都能用卤水熬盐，这官府怎么不干呢？扩大生产啊！”
掌柜的继续说道“情况了解后我们也跟官府说过了，官府的答复是，这盐井难打，一口盐井要挖几十丈甚至上百丈深，一口盐井开挖需要几个月甚至上年的时间。井深把卤水打上来熬煮这很费时间。想要全幽州的人吃上盐，一两口井完全不够，需要上百口才行，一锅卤水出不了几斤盐，要走量那就需要大量的木柴熬煮，到时候几座山都不够砍柴烧火的。而且打井，砍柴，熬制，这些人工投进去这盐价至少要涨两到三倍，这个投入很不划算。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不处置那些贩卖私盐的人，让这大家暂时有盐吃，他们会想办法尽快恢复供盐。”
“呵，那这样还怨不了官府，反倒得感谢他们咯！”众人听了都有些气，这官府甩锅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感谢他们？我看大可不必，你们总是抱着乐观的态度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可曾大胆的将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如果是官商勾结呢？我们一路走来其他地方盐价正常，为何独独这幽州盐价奇高？既然幽州的盐供给有问题为什么不上书朝廷从其他地方调盐过来呢？事情已经发生一年多了都没有妥善处理，这不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吗？”这一桌江湖中人里面有人并不认可这掌柜和其他本地人的说法。
有人当即不认可这个大胆的设想“官商勾结？这个不太可能吧！现在皇上对这官员查的多严，据说这幽州城内就有皇上安插的探子，他们监视着幽州的大小官员，勾结商人抬高盐价怕是不可能吧！这些官员难道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
掌柜的话让周鹏和向正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惊，影密卫是极度保密的存在，除了影密卫统领和皇上知道这些人被派往了哪里外，其他人是不够得知的。这里的百姓竟然都知道皇上派了密探过来，很显然这里的影密卫已经暴露了。
“这世界上还有钱摆不平的事情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探子怕是已经被收买了吧，不然为何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官员这么长的时间不作为，这些探子应该早就向皇上禀告了吧！”这个些人的话让周鹏意识到，这里的影密卫可能出了某些问题。
周鹏对吃饭的向正红说道“待会吃完饭出去留几个标记，如果有影密卫看到回来找我们的，我得知道这里的人出了什么问题。”
影密卫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在他们之间有一套特殊的暗语用于沟通，往往一座城市只有一两个影密卫，如果其他城市的人到这里来要调查了解某些东西，需要得到这个城市的影密卫帮助却又不知道如何找人的时候，就可以在街头巷尾一些鲜艳的地方留下一些特殊的符号，当有人从这里经过时就会看到这个符号知道有人需要帮助就会来找他给予帮助。
掌柜的叹息一声“谁知道！反正现在这盐我们还是吃不起！而且盐价可能还要再涨。”
周鹏忍不住插话道“那这盐你们是从谁那里买的呀？让他们多进点嘛，好歹不能断了供给呀！”
掌柜的摆了摆手“谁卖的盐不能说！咱买的盐呀他是私盐，官府不查不代表这就不是犯法的事，我们若是宣扬出去，这卖盐的人被抓了，我们以后可就是一粒盐都吃不到啦，这个不能说！我们也给卖盐的人说了，让他多购买一点盐，但他们说先蜀地的盐产量走低，拿到的盐越来越少了。”
周鹏一愣对其他的人说道“你们盯着这个掌柜的，只要知道他从哪里买的盐，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