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回忆

死亡国度
“第一万次再度死亡。”终章魔典的死亡计数总是让人悦耳动听、沁人心脾个鬼！
霍纤郁闷的想要挠墙，要问根本原因当然无论是谁在这短的可怜时间里，连续死亡次数达一万这么恐怖的数字怕是都会如此这般。
当然这并不是霍纤郁闷的关键，关键是失败了这么多次让她不由想起了一句名言：许多的失败总会造就一次成功。听听这是多么具有讽刺的一句名言，而失败了一万次的霍纤还没法反驳，因为人家没说具体失败多少次。
对于失败以万来做单位计算的霍纤，这些失败不但没能造就霍纤的成功，反而成就了她的恐慌。是的，恐慌。
霍纤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因此许多事她都会选择笑着去面对，就如大多数主角开头那般她信心百倍，妄想接下去的几次攻击能一举歼灭对方。可是当那年轻小鬼认真之后，霍纤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由衷的绝望和无奈。
有人说努力就能成功，因此加油向前冲！有人说相信自己，你能从逆行变你行。然而霍纤却想要说的是：逆行至少还是在向前哪怕它绕了地球一圈。
可是在破解了气锁之后的那四千五百多次死亡，霍纤颓然坐倒在地的同时也在心里烙印了以下几点观点。
第一点，她不是人家的对手，尽管人家都说知耻而后勇，霍纤现在知道那个人家和别人家的孩子是一个性质的东西，总之就是比她强比她有天赋的家伙随口说的这么一句。
而第二点，就是她虽然知道耻了可却没能勇起来，简单点来说她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再明了一点来讲她怂了，怼不过人家打算举白旗投降了。
“怎么了第一万零一次死亡了。”看着霍纤毫无抵抗的再次死亡，终章魔典语带诧异的说道。很显然它都没想到才夸下海口没多久眼前的小丫头就气馁了。
霍纤心有不甘的同时脑袋上巨锤的阴影笼罩了下来，她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是重锤却迟迟没有落下，霍纤害怕似的张开了眼，她已经不是在害怕死亡而是害怕眼前这少年本身了。
因为在他四周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仿佛天生就压了她一头，以至于当对方靠近时，她的呼吸会有素乱心跳加速以至于十分的实力只能发挥那么一两分。
“你……在害怕些什么。”久违的那少年再次开口道。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可是少年的话里却让霍纤感觉到了少有的老成持重。就这一句话不知道为何霍纤就感觉矮了对方一筹。
“……”久久的沉默，霍纤是哑口无言，而终章魔典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很显然久违的交流对对它来说也是极为新鲜的一件事。
“我打不过你。”终于霍纤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即使是破解了气锁，之后又接连给到了对方微不足道伤害的现在，霍纤依旧没有任何取胜的方法。
“……”少年沉默了。
许久后终章魔典才开口说道：“试炼一经开启不可能半途而废，你已经没有了选择。”
“可……”霍纤刚想开口，少年却出声打断道：“你很强。”这是少年第一次认可霍纤，这个在他手里死了一万加的手下败将。
霍纤却回以了一抹苦笑，“强弱一直都是相对而言的，就结果而言你不但赢了还很彻底。”
“我知道，我身体比你强一万倍。可我所说的你的强大不是肉体而是指你的精神。”少年说话的同时，他眼里的霍纤四周有几股不断扩大膨胀的白色气团。尽管是在他说这些话的短暂时间里，那些白色气团依旧还在不断的壮大自己。
“什么意思”霍纤茫然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有多强大，毕竟她来到这里之前可是经过管理员小姐的测试，不过她一直不明白也没有觉得自己精神力已经强大到那种夸张的地步，毕竟如果她有这天赋十年前就该进斗者学园了。
她不相信斗者学园出身的家伙看不出她的精神力异常强大，哪怕是没有水晶的测试。
要知道水晶不过是测试具体数值的一种魔法道具，一个人如果真的天赋异禀，即使没有使用水晶测试老道的武者依旧可以看出端倪。
“我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你的精神力……像是不属于你的一样，这样也不确切。要我怎么形容呢……“少年迟疑不定。
”这么和你打比方吧。就好比有一条溪流，不，有一片海洋朝着你身体灌水，你本身的器量仅仅只能承载有限的水，你说灌到最后装不下去了一般来讲会如何”
霍纤听了半天懵懵懂懂的接了句：“会炸”她想来想去，不断往小器皿里装它容不下的量，那可不就要爆炸吗。
“没错，会承载不住，就好比七阶天级的强者也不过上借助天地之力罢了他们的器皿终究是有限的很，不是圣级那种化为己用甚至是神级那种浩瀚无垠。”少年说到神级时故意看了一眼霍纤。
霍纤愣怔在了原地。什么情况她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完全理解对方所说的意思。这不能怪她，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夏亚牺牲所换来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里，就让我来解答一二吧，不然你们似乎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动力。”终章魔典终于不再沉默。
“你知道为何上千年来没人能来到这里接受死亡国度的试炼吗”终章魔典说话的同时肚皮一翻，内里的书页哗啦啦的展开。
“为什么”霍纤也很好奇，如果不是为了复活的魔法她可能都不会来到这里。现在感受到了试炼的难度后，她第一次好奇自己是何德何能可以有资格接受这么坑爹的试炼。
“是精神力啊。”终章魔典叹道。
“可我现在的精神力跟不上了，你看我都开始灰心丧气了。”霍纤郁郁地说道。
少年和终章魔典互望了一眼，最终还是少年开口说道：“你死了一万次。”
霍纤一愣，“那又怎么了”在她看来她之所以死了还能精神百倍完全就是因为这不过是终章魔典给她的试炼。
这话一出口，少年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真的有冲上去揪住对方小辫子一通训斥的想法，可他还是忍住了。
“事实上，在这死亡国度也是存在死亡的，不如说这里的死亡比起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来的简单。”终章魔典看了一眼霍纤。
在第八千一百五十次时，霍纤的魔血就已经完全炼化了，而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明显进步的原因，可是……
“你觉得试炼是什么是让你没完没了失败的游戏还是现在说放弃就放弃的胡闹如果是那样千年来，不，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来到这里接受试炼。”终章魔典语气开始渐渐变重，说到最后它更是顿了许久，才一字一句道：“死亡不是无限度的而是根据你的精神力来依次消耗的。因此试炼的结局只有两种，一种就是试炼者过关，另一种就是试炼者的彻底死亡！！”
“！！！”
“这小鬼说的你很强并不是指你的实力，而是指你死了一万次却依旧没有完全死亡这个事实，他是战斗之后才逐渐明白对手强弱的好战型。”
“……”霍纤惊在了原地。因为对方话里的的深意是她随时可能死去，也许是下一次，更可能是这一次。只要精神力耗尽她就会完全从这个世上消失。
“闲话就聊到这里，我想你差不多也该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试炼正式开始吧。”终章魔典说完，少年也是二话没说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霍纤根本没有郁闷的时间，因为她明白死亡离她可能仅仅只有一步之遥，而她已无退路可言。
魔法与剑与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