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全即是一，一即是全

在克莱斯特对面，同样盘膝而坐的霍恩海姆，双手撑着膝盖，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果是铠小哥你的话，如果能够掌握‘真理’的话，大概就能做得到吧。”
克莱斯特闻言丧气的说道：“如果和大概么...”
克莱斯特说完话，双眼猛地一闭，双手合十，冥思了一会，轻喝一声，双掌击地。
半晌过后，然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
“啊~还是不行。”克莱斯特上半身向后扬去，双手撑地，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烦躁的说道：“果然还是不能像大叔那样做到不需要炼成阵，明明一年多以来感觉已经进步了许多，但是还是在关键位置没有突破。”
霍恩海姆笑道：“不要说风凉话了，铠小哥，你这一年里积累的知识，可是别人一百年也未必做得到的。”
克莱斯特用嘴吹了吹额头上的碎发，无精打采的说道：“吶，大叔，你干脆就把取得‘真理’的方法告诉我嘛。你当初不也说了的，你因为掌握了‘真理’，才获得了这些知识。现在你把这些知识传授给我，想让我因此来掌握‘真理’，这条反向道路或许从一开始就行不通。”
“不可能。”霍恩海姆少见的用强硬的话语说道，“我的道路从一开始是便是错误的，你不用再追问了，这是...”
“禁忌中的禁忌。嗨嗨~我知道了，大叔都说了多少遍了。”克莱斯特抢过霍恩海姆的话头，不耐烦得摆手说道。
霍恩海姆手指轻击着地板，发出富有节奏型的哒哒声，向克莱斯特问道：“铠小哥，你知道‘全即是一，一即是全’这句话么？”
“全即是一，一即是全？”克莱斯特重复了一句这段话，疑惑的向霍恩海姆问道：“这算什么？炼金术揭语么？”
“算是吧，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么？”霍恩海姆点头说道。
克莱斯特把这句话细细的咀嚼了一番，沉吟片刻，语气不确定的回答道：“‘全’指宇宙，‘一’指个体，意思是在整个宇宙宏观格局中，每个个体都是宇宙的一部分。”
霍恩海姆赞许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说的不错，但是这句活，也有另外一种解读，无限大的宇宙和无限小的个体是可以互相转换的，虽然两者从能量格局上来说天壤之别，但是从结构组成上来说却是一样的，当达到某种特定条件时，身为无限小的个体也可以无限大，甚至和宇宙媲美。”
看着继续低头沉思的克莱斯特，霍恩海姆说道：“你现在对‘全’的理解，在我教导你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但是这毕竟是我的知识，你还不能融会贯通。我觉得这也是你现在还不能跳过炼成阵发动炼金术的原因所在。这个时候，你不妨去思考一下‘一’的理解。”
克莱斯特喃喃自语道：“‘一’么？无限小的个体，要说起来能与整个宇宙的复杂程度相媲美的个体，也只有一个了吧。”
克莱斯特收起放松的姿态，诧异向霍恩海姆用认真的口吻问道：“大叔，你是想让我研究人体炼成么？”
克莱斯特马上又接着说道：“国家炼金术师禁令有三：1.不能炼成黄金。2.不能进行人体炼成。3.必须服从军部命令。人体炼成可是被国家严令禁止的。”
霍恩海姆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让你进行人体炼成，嘛，国家的规定当然也要遵守。”说着霍恩海姆换上一幅狡黠的嘴脸，说道：
“但是仅仅是‘研究’人体炼成，可没有违反禁令吧。”
克莱斯特闻言扶了扶额头，无语的说道：“没想到，霍恩海姆大叔也会玩这种文字游戏。”
克莱斯特认真的说道：“大叔的意思是说，通过研究人体炼成来补完‘一’的理解，继而影响到‘全’的理解，最后贯通霍恩海姆大叔所教导我的知识？”
霍恩海姆点头说道：“没错。”
克莱斯特挠了挠头，深思片刻后说道：“好吧，在不违反国家禁令的前提下，我就听从大叔的意见。”
两人对话完，又重新回到沉默，房间内只剩下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和白炽灯的微弱燥频声。
良久。霍恩海姆首先打开了沉默，用轻松口语说道：“怎么样，铠小哥，你准备什么时候继续开始旅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