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梁帝

卯时5点6点59余启灿穿戴起来，坐在宣政殿上上朝。
“此次贼子携十万大军而来，多次袭扰我军却不直接攻城，可见贼子胆怯不敢直面我圣人龙威。”
一名备受梁帝余启灿宠信的宠臣如此说道，他不在乎自己说的是不是事实，只要把圣人哄高兴了就成了。
余启灿在叛大宣而自立为梁帝，又一路西伐，攻下一座座城池，最后还只是攻下潼关，大宣昭平帝就望风而逃，留下偌大的长安城给他。
带兵进入长安，骑着马飞奔而入后，这一刻的感受不同于往年的任何一次进京。
从今天起这座繁华的都城就要成为他的国都，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他。
等看到皇宫昭平帝没有带走的财宝和被昭平帝要求留守的官员按照圣旨奉上的财物。
梁帝不由得大笑起来，笑昭平帝那可笑的怜悯之心。
自己带着亲信妃子儿女逃走，留下惶惶的满长安的百姓，却又下旨留守官员大开城门迎他们进城，还奉上长安多年积累的财物，只是希望不要屠戮百姓。
简直天真！
然后梁帝手下财宝，当然手下也允许他们自行去掠夺属于他们的那份。
不论是财宝还是女人，他不用昭平帝留给他，他想要自然会自己夺取。
长安自梁帝入城后，百姓官员，还有没逃走的王公贵族都被屠戮殆尽，到处都沾满了血腥，十室九空，一片肆虐乱象。
梁帝首要屠杀的就是皇室中人，只有把大宣皇室李氏杀光杀的他们没人能跳出来接任大宣帝位，这片江山他就会慢慢掌控在自己手中。
至于那些逃跑的李氏皇族，他的铁骑会踏遍每一寸土地将他们找出来，一个也不留下来。
梁帝进入长安后，长安还有三十多万人口，在一个月内基本快被杀空，而他的士兵都富裕了起来，所有人掠夺到的财物都是浸满了鲜血。
而梁帝每日里让手下在大明宫里寻找隐藏的宫妃王子公主或者是宫侍宫婢，以射箭鞭杀为乐。
还时常对左右言：“你们看曾经多么尊贵，如今如丧家之犬，可笑可笑！”
梁帝性情暴烈，易怒，常常会莫名暴怒随手拿起鞭子抽打身边之人，曾有人意图反抗被擒后灌注水银而死。
哪怕是经常阿谀奉承的宠臣也有不知说到什么时就惹怒梁帝被一顿鞭打，伤好后还得去当值。
然而在李云昌派兵来攻打长安之时梁帝竟犯起了眼疾，目不能视物，在朝堂之上只能闻声，却不能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动作，更见愤怒。
“不知谁可带兵去攻打外敌？”
“儿臣愿往！”
梁帝二子晋王余永真跪在大殿上，怕梁帝不知道他已经跪下，还猛磕了个头，只听“咚”的一声，余永真头痛眼花，强忍着不敢抬头。
“那就给你三万守备军，去打吧！若是能将敌将头颅带回，此战战利全都归你，不用交付国库。”
“儿臣领旨！”余永真再次一个巨响的头磕了下去。
等领了军令额头红彤彤的出了大殿碰上了自己的属臣。
两人相约同行，渐渐跟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殿下比去多加小心，郑王此次既没有争夺出战之权，有没有对殿下进行任何阻拦，实属反常，宫内圣人近侍传信给臣，说是圣人眼疾越发严重，医师们均闪烁其词不敢告知圣人不能医治，圣人曾于暴怒间说出‘我大梁基业才开始，让我目不能视如何坐这个帝位，传给四郎，他只可做守成之君，这开疆扩土该如何做？’，万望殿下早作打算。”
“我就知道阿耶早有扶持四郎之心，可跟阿耶东奔西走，策马疆场的是本王，不管从功劳和手中兵将多少，万没有隔过本王的道理。
大兄早逝，怎么也轮不到四郎先上位，你且安心，等本王打完此仗再来计较。”
虽然这样说，可余永真到底是意难平，对梁帝不满之意就差宣之于口了。
……
“所以这个余启灿是地痞出身，还曾因私贩盐仗三十徒五年，这是他贩盐量少，多了就是仗邢完后处死。
因其通晓多国语言，出了监牢又托人寻了差事，又一路贿赂，直到结识当时圣人派往河北的御史，因其善舞，被举荐给圣人，颇得圣人宠信，最后掌控三地节度使之职。”
“他不是脾气不好，喜欢打人杀人吗？这样的能一路升官？”
“圣人爱音律歌舞，余启灿投其所好，自然无人在没惹到他们时去跟他不对付了。”
“这当帝王的一旦有爱好，还不能适可而止真可怕，下面的人个有心思，要是再不管政务，简直是吏治败坏之根源。”
李云成跟唐晨两个人边吃火龙果，边在帐子里聊天，这次安营扎寨他们的帐篷大了许多，有点作为一个“吉祥物”的待遇了。
“他们都这样好几天了，准备什么时候打？万一下雨了人家在城里，我们在城外，很吃亏的，如果有士卒生病了就更不好了。”
李云成这样说是有根据的，直播间里有了天气预报板块儿，上面预报的四天后有大雨。
“这就不知道了，咱们两个只能在这里转转，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有队伍出去也不知道是巡逻还是打探消息或者去跟敌军对上过，咱们两个就是瞎子聋子。”
李云成想说，自己的无人机都进了对方上朝的大殿了，人家说的什么自己都知道，只是如果他跟这边的将领说了，人家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毕竟信了结果不对代价就太大了。
所以还是什么也不说，人家带兵打仗经验还是有的。
唐晨还给李云成科普了下廖宗明和张瑞英的过往战绩。
两人都是赢多输少，尤其是廖宗明，人家哪怕输了也是每次都损失比较少，还活着逃回去。
所以此人战略都是稳扎稳打类型的。
不过姚司空派来的这两个将军水平就不知道了，毕竟唐晨知道余启灿、廖宗明、张瑞英，是因为人家有名。
名气这个事还是很有用的，初出茅庐的不管是当兵的打仗的一听说是跟着能征善战的将军，肯定士气就比较好了，心里安全度会高点。
李云成的特异之处廖宗明知道了，张、韩两位将军也知道一些，不过目前他们没有一个人来说，“殿下你去当MT吧！”这个样子的话，人家就把他养在后营，只管吃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