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海之上（3）

正义，是一个寓意很广泛的词语。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词语所代表的东西，而是当某件肮脏而又不齿的事情，挂上正义的名号时，会让这个东西复杂化。
也许知道内情的人会理解、又或愤怒，但大多都会选择埋藏在心底，不再过问。
因为他们，无法拒绝世界所下达的意志。
但有的人，则会付诸某种行动。
尽管...这会与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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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伟大航道的某片海域里，一艘中等大小的船只极速航行。
这是一个相当平常的晚霞，湛蓝的大海依旧起伏于自己的心情喜好，但大海之上的故事，却仍然源源不断的发生着。
就如同这艘孤身航行的海军军舰，立志于打击世界真正罪恶的它，却驶向了命运未知的地方。
而把持着这条船的主人，望着即将落幕的夕阳，蓦然无语。
当然，如果不是船只的前方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海上风暴的话，那么画面还算得上是唯美。
然而面对这足以摧毁一切的巨大灾难，站在舰首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改变航向的意思，反而义无反顾的钻了进去。
但奇怪的是，军舰依旧在海面安稳的穿行，并未出现被风暴席卷在空中的场景。
而絮乱的咸湿海风，在迎面刮在了那个男人的脸颊上时，那往常足以将海上男儿面部撕裂的狂风，力度却轻柔的像是在跟情人所拥吻一般。
“或许...这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吧。”
望着渐渐远去的风暴，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脸的神秘纹路，表情有些微微失神。
如果空元帅能够再强硬点的话...
“首领，卡普先生追上来了！”
身旁副手的叫喊打断了男人的深思，比起已经过去的事情，如今的局面反而让他更加难堪。
在其后方目测千米左右位置，标志性的狗头军舰正在快速的袭来，而站在舰首上怒发冲冠的老人，正是他的父亲。
“老头子...”
手掌用力攥起，男人显得有些沉默。
即使已经做好了直面世界的准备，但在这个老人面前，名为“革命”的重拳却无法轻易抬起。
无关双方的父子关系，相比较从根子里腐烂的政府而言，这位推在前台被世人所赞颂的“海军英雄”，确实更值得尊敬。
毕竟海贼的两个混乱时代都在他的手里终结，尽管对于这“病态”的世界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首领！左前方约两千五百米处发现海贼船！”
副手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翻阅纸张的声音，很快的，一张悬赏令迅速的递到男人手中。
忽略掉照片里猥琐的人影，男人的眼神落在飘扬的海贼旗上，白色骷髅的左右长着三条波形的胡须，与渐渐航行而来的船只旗帜一般无二。
“悬赏四千万贝利，海泥鳅”琼斯海贼团吗?”
并不是什么值得警惕的大人物，甚至可以说收拾起来连活动手脚的工夫都算不上。
但有趣的是，对方并没有改变航道的意思，在原地稍稍停留一分钟左右后，海贼船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他们驶来。
要知道，他们的海军旗帜可并未换下。
尽管在这渐渐暴走的时代，喊着“自由”或者“财宝”出海的海贼极具增长，导致各种性格的“新人”层出不穷。
但是这等金额的海贼便主动冲击海军军舰的...几乎没有。
因为他们大多在进入伟大航道之时，便已经磨平了狂妄的棱角了。
而眼前的这一位，或许是在四海里顺风顺水的旅程，使他们产生了海军很弱的错觉？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