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鼓浪岛战役（6）

“八尺琼勾玉！”
无数的光弹挥洒向已经变成废墟的战场中心，耀眼的光芒几乎要照亮整个小镇。
而在漫天的灰尘散后，所造成的效果，仅是给废墟里面添上了些坑坑洼洼。
勉强光子化的波鲁萨利诺从半空摔下，再次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目光所至的两人，丝毫没有受到这波攻击的影响。
连牵制都做不到了吗？
微微苦笑，波鲁萨利诺刚要撑起腰身，那刚才还在战场中心的蒸汽身影，骤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并且，已经拉开了钢拳的架势。
“什...”
抬头惊愕的面孔画面有些定格，不过幸好，世界政府还没有放弃这位海军盟友的打算。
仅存的最后一位CP0，迎上了这一击。
“嘭！”
空气炸裂，对撞的双拳在周围引起一道可见的巨浪，将脚下的海军中将推出一道沟壑，砸入了废墟之中。
特质的政府衣衫早就在接触的第一时间震裂，十字纹路的面具也早已破碎，露出了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庞。
以往平静的眼神里止不住惊悚，事实上，他的身体已经被拳套完全接收，开始自主战斗着。
只是这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安心，因为即使在拳套的操纵下可以进行追赶敌方的步伐，可身体所承受的代价一样需要自己承担。
仅仅是跟上对方的动作，就让他的腿部肌腱撕裂了，但一股奇特的力量让他仍然保持着战力。
“已经毫无自主可言了吗？”
像是摩擦着空气的沙哑声音回荡在CP0的耳廓，那被蒸汽阻挡在后的面庞令人无法看清，但他依旧能感觉到里面猩红的视线。
冰冷与死寂的感觉直击这位天龙人护盾的心灵，并不是弱者对于强者产生的畏惧，而是生命对于天敌般最为本质的恐惧。
这种东西...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界上！
“怪物！”
他怒吼了一声，挥出的重拳砸向了对方的胸膛。
没有选择阻挡，死亡是楚凡最为渴望的东西。但同样的，结果也是他最清楚不过的事情——他不会死，永远不会。
“哧——”
顺利的穿入外层的蒸汽，拳套以外裸露的皮肤被瞬间烫伤，却也顺利的击中了目标。
“噗！”
这是某个器官碎裂的声音，由拳套提升的力量足以攻破原主的身躯，但...
“看吧，人类就是如此脆弱。”
这次的声音如此之近，喷出的蒸汽清晰的吹在略微扭曲的脸上，当然，产生痛楚的是在其他地方。
CP0低下头，在他的胸前，环绕着热浪的臂膀贯穿了他的心脏。
决心，是能让拳套最大化效用的根本，但恐惧早已剥夺了其实力对等的资格。
手臂无力的垂下，名为死亡的冰冷侵蚀着他的身体。
“半分钟吗？”
楚凡默默的剥下这具尸体手上的拳套，身上冒出的红光也在缓缓消退。
重新暴露在空气中的上身胸膛上，一个凹进身体里的拳印清晰可见。
这对人类足以致死的伤势，对他而言，产生的疼痛却是清醒的唯一方法。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
“解开”的状态持续愈久，他便会与“人”愈加渐行渐远。